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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周琅终于是受不住了,他靠着桌子一边哭一边说,“你若是嫌我脏,休了我就是了,何苦这样折磨我。
” 令狐柔听了,心里也是一痛。
周琅从小娇养着,活在女人堆里,哪个女人待他不是深情款款,体贴解意,自从入赘了将军府,每日就提心吊胆,“这天下哪个男人不好色,你又不让我碰,我碰别的女人又怎么样?”他也是一时热血上头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平日里,就是令狐柔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令狐柔听到周琅所说,心里那锐利的疼痛又忽然淡去,他声音里带几分嘲弄,“我当你是光风霁月的翩翩公子,却不知你原来同那些好色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
” “我本来就是好色之徒。
”周琅在娶令狐柔之前,哪天夜里不是拥着各色的美人入眠,“我娶你,也是因你生的美。
” “因我生的美。
”令狐柔重复了一遍,他忽然蹲下身,将周琅眼前的红绫扯下来,周琅哭了许久,眼睛肿的厉害。
“周郎――”令狐柔这么叫了周琅一声。
周琅和令狐柔对视着,周琅就说不出剩下的话了。
“你可曾心悦过我?”令狐柔是真的喜欢周琅,成亲月余,两人琴瑟和鸣的时光,花前月下的时光。
好似就在昨日,只是现在一看,又隔着难以逾越的光阴。
周琅想说什么,却见令狐柔忽然垂下眼睫,泪珠就滚下了面颊。
周琅若是只是喜欢令狐柔一副好相貌,又怎么会甘心入赘将军府,那日城门初见,这女将军神采飞扬策马而来,实在是从未见到过的惊艳场景。
只是令狐柔苛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周琅却是流连花丛惯了的声色之徒,又怎么能守住这一双人的约定? 令狐柔又叫了一声,“周郎――” 周琅嘴唇发白,他身体本来就羸弱,连番受了这样的磨难,已经要捱不住昏过去了。
但他望着令狐柔此时泫然欲泣的模样,又觉得有些话要说清楚。
他喜欢的是令狐柔,但这喜欢是如此的单薄,难以支撑两人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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