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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屋门说了一句:“谢谢陈营长。
” 隔着一扇门,陈叙听着院子的水声,褪去军装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漆黑的房梁出神,唇齿间还残留着酸甜的味道,他闭目养神,不去听门外的水声,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哒哒的从隔壁进出,然后是关门的声音,紧跟着隔壁传来撩拨水花的声音。
陈叙倏地睁开眼,穿上衣服开门出去了。
屋里面,温南听见院外的脚步声,趴窗户问道:“哥,你干嘛去?” 院里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跑会步。
” 温南:“哦。
” 她知道陈叙有夜跑的习惯,住在家里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陈叙都会跑步,每次她快睡着了他才跑回来,也不知道累不累,如果是她,她还真没那个毅力。
温南洗完澡,用枕巾将头发的水分吸了吸,这才躺在床上睡觉,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不用想都知道是陈叙跑完步回来了。
这边温南睡的昏天暗地。
那边的林家快闹翻天了。
林美珍晚上给婆婆和老康做好晚饭后就找了个借口回娘家了,林家的院门关的严严实实,一家人坐在堂屋里,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灯芯的光昏黄黯淡,林老头盘腿坐在床边,拿着烟袋在床脚磕了磕,然后将烟嘴搭在嘴边狠狠咂了一口烟枪,浓浓白烟扑在旁边坐着的林老太脸上,林老太烦躁的一挥手打掉林老头手里的老烟枪,扯着嗓子骂:“抽抽抽,咋不抽死你!咱们的事人家全知道了,你不给孩子们想办法,还在这抽烟,抽烟能解决问题啊?!” 以前林美珍没嫁人的时候,林老太一向理屈,逢人也不说话,总觉得没儿子就短一口气。
后来林美珍嫁给康连长后,她才算扬眉吐气了,这三年性子慢慢变的跋扈,不讲理,觉得谁家都不如她们家,她家有两个闺女咋了?有个大闺女嫁给连长了!那可是个当官的,这三年林老太没少在杏花村挺直腰杆子拿鼻孔看人。
林老头瞪了眼叉着腰虎着脸的媳妇,实在没心情跟她掰扯吵架:“行行行,我不抽了。
” 林美珍坐在凳子上跺脚:“娘,都这个节骨眼了,你就别骂我爹了,现在的问题是温南,她对咱们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万一她真告诉我婆婆和老康,咱们老林家就真的完了!” “她敢!”林老太阴狠着脸说:“她敢说我就敢撕了她的嘴!” 林老头指着屋门:“你去去去,现在就去,我们都不拦着你,我就看你咋冲进人家陈营长的家里,撕了人家妹子的嘴!” 林老太一下子蹦起来了:“林大路,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你要是觉的我不顺眼你就直说,冲我吵吵扒火的有啥本事,你有种去找陈营长啊——” 屋子里,都是林老太跟林老头吵架的声音。
一声比一声高。
林美珍在里面劝架,让两人别吵了,结果两人越吵越凶,还动起手来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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