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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鹦从楼梯走上楼,想不出钱丞什么意思,是不是陈宗月谋害了李佳莞父亲,与她何干? 通往靶场的楼道口有两尊‘门神’,应该是陈宗月的‘保镖’,黄鹦拍了拍他们的肩,以示慰问。
地下冷冷清清,保龄球馆就够热闹,花里胡哨的计分屏闪动,在流行歌曲之中,听见熟悉的人声高喊 “嗨,黄鹦!” 黄鹦茫然地顺声张望,宾士域回球器后面,沙发座里,高子谦穿着黄白相间的衬衫,朝她挥着胳膊。
高子谦见她走来,便撑着沙发背跳出来,动作帅气又青春。
沙发里还坐着两个女生,一个高高扎马尾,涂着亮蓝眼影,关心球道,拍掌欢。
另一个运动短发,睫毛膏也没刷的眼睛水汪汪,嘴唇圆圆厚厚,紧张在意他们,心事一眼就明了。
黄鹦环起双臂,上上下下瞟着他,“之前还整天小楼姐呢,这才多久就换人了?” “哪跟哪儿……”高子谦往前侧半步,挡住身后视线,小声说,“朋友的妹妹。
”说完,冲她使了个眼色。
黄鹦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楼道,两尊‘门神’也在密切关注她的动向,她思考一秒,还了高子谦一个眼神。
三个打球的男生也回来,黄鹦挤进沙发座里,对短发女生说着,“不好意思让一下。
”‘名正言顺’坐高子谦身旁。
才刚坐下,就有人叫出她的名字,“黄鹦?” 黄鹦惊奇地瞧着这个身材胖实的男生,“你认识我?” “经常看见你跟子谦……”说到一半,胖男估计是意识到什么,呃呃又啊啊地卡壳,最后破罐破摔,憨憨笑道,“我就想了,他怎么没把你带出来。
” 黄鹦戏份饱满的托腮,凝视着他说,“他才没叫上我呢,要不是凑巧,我哪知道他在这呀。
” 高子谦也是一把老戏骨,拧开自己的矿泉水瓶盖,递给她,“因为都是我班里的同学,怕你不熟也不自在。
” ‘观众’算是看得入戏,“这有啥,聊聊不就熟了!” 付诸实践,聊得火热,却突然间接二连三的噤声。
黄鹦嗅出这样的气氛,也随着他们回头。
有一窝小青年对比,站在沙发座后面的男人,显得成熟挺拔,压人一头。
陈宗月问着她,“你的同学?” 黄鹦眼睫敛下,悄悄一咬唇,指着他向在座的人,简短且清晰地介绍,“我叔叔。
” 陈宗月仅仅微怔,片刻不足,那双完全不显年纪,线条干净清朗的眼睛多好看,偏偏不肯为她下凡尘。
他面容无异,家长口吻,“别玩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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