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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不?” 孙建军随口道:“爱,怎么不爱?爱你夹得紧。
”说罢哈哈大笑。
田草没笑,目光黏在孙建军的脸上。
孙建军笑两声就笑不下去了,拍拍田草光溜溜的屁股,百无聊赖地打个哈欠,含糊不清地道:“我爱你,爱死你啦。
”这句话从他嘴里出来,自第一次起就没有一回出自真心,肚子里暗想:比女人都麻烦。
索性躺下来呼呼大睡。
田草被孙建军囫囵的态度弄得有点恼怒,很想把那头做完就睡的猪踹醒了问个明白,可念头一转也就罢了。
月色从满是灰尘的窗帘缝隙中偷偷摸摸溜进来,映在灰扑扑的地面上,照得那双崭新鲜亮的阿迪鞋特别引人注目。
田草忍了一会,终究没忍住,偷偷起身穿上鞋,走到脏兮兮的落地大镜子前左照右照。
这是他所能拥有的最贵的礼物,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去上学时同学们艳羡嫉妒的目光,和咋咋呼呼的赞叹,心里感到异常满足。
他望着有些扭曲的镜子里,自己只穿着一双阿迪鞋的赤果的身体,焦躁的心情渐渐趋于平静,觉得自己刚才的询问也有点多此一举。
什么爱不爱的,这样正好。
他对着自己抛了个媚眼,嘻嘻笑起来。
只可惜田草的好心情没持续多长时间,第二天下午下课铃声刚刚响起不久,就看见陈纪衡出现在教室门口,手里拎着个蓝布兜,径直走到孙建军座位前,敲敲他的桌子。
孙建军问:“有事?” “嗯。
”陈纪衡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往门口方向潇洒地一偏头,“走吧。
” 孙建军道:“好啊好啊。
”屁颠屁颠地跟在陈纪衡后面。
田草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也猜出个八九分。
陈纪衡走时,目光掠过他,停都没停一瞬,仿佛根本不认识。
田草实在见不得孙建军像个小弟似的对陈纪衡的巴结样,高声叫他:“孙建军,你干什么去?” “啊,出去玩。
”孙建军心知肚明,陈纪衡不待见田草,没敢提出邀他一起。
何况是在教室里,不方面表露出更多的亲近,随口回答一声便闪身出了教室,只留下田草在座位上咬牙切齿。
“去看电影吗?”孙建军一出门就迫不及待地问。
陈纪衡笑笑,含义深刻,他摇摇手里的蓝布兜,说:“不是,我请你喝酒。
” “喝酒?”孙建军惊讶万分,“你不是不喝酒吗?” 陈纪衡依旧笑:“我可以看着你喝。
” “看着我喝……”孙建军无语了,指着陈纪衡好笑地道,“这算什么嗜好啊。
”他贼忒忒地????眼,用胳膊肘戳一戳陈纪衡的胸口,嬉皮笑脸,“你不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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