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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的右脚踝就会有轻微的酸痛感,所以她知道那晚看不到流星雨。
沈星微坐在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前仰头看,无比想念那个已经逝去的老人。
她不是性子温柔的人,甚至对沈星微也鲜有笑脸,但是那时她看沈星微怎么也接受不了脚踝的病根,于是对她讲:“这不是很好吗?你身上有了个天气预报,下回脚疼了就提前告诉我,我就不用出摊了。
” 她是做煎饼的,整天推着个三轮车大街小巷地卖,但是三轮车没有棚子,所以一下雨就不能出摊。
这并不是安慰的话语,但是从那以后,沈星微渐渐不再为右脚的隐疾感到失落伤怀,渐渐接受了自己身上有个天气预报的能力。
看不到流星雨的那个夜晚,沈星微并没有很失落,她在下床的时候看见贺西洲睡在床的另一边,长手长脚占了大半个床位,俊俏的面容在微弱的小灯下显得充满柔和宁静,这使得沈星微不可避免地站在床头看了他许久。
沈星微在那时很想跟奶奶打个电话,告诉老人,她现在很认同老人说的那句话,人生不可能永远在低谷,否极泰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拿到那封曾经被她送出去的信,就好像已经将过去填补完整了,虽然还剩下许多细细密密的遗憾,但是也差强人意,现状已经足够好,所以她想要将这些讲给奶奶听,让死前都仍未放下心的老人不再担忧她唯一的孙女。
沈星微抚摸着胖嘟嘟的橘猫,对此感到愤怒,对着一群小猪咪训斥,“想当初我这个咪咪大王喂了你们一年半都没喂胖,我走了这两三年,你们居然都胖成这样了,这是背叛!这是忘本!我看你们是想拥立新的咪咪大王了。
”她当初剩下的包子馅饺子馅还有数不清的火腿肠鸡蛋以及各种鸡腿,可都是喂进了这些小猫的嘴里,也没见它们长几两肉来回馈自己。
高中下午放学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等晚自习一开始大门又会锁上,沈星微在小树林玩儿了一会儿,又晃悠着一袋子的橙子嘚吧嘚吧离开。
傍晚时分,夏季的风燥热,路上行人慢慢,时不时传来街头卖小吃或者卖水果的喇叭声。
火烧云渲染了半边天,赤红的光芒映得大地尽是霞光,县城的房子普遍没有那么高,所以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见漫天的火烧云悬于天际,这是调色盘再怎么精心调制,也画不出来的绚烂与美丽。
沈星微慢悠悠地走着,有些热但是不舍得那么快回家,时不时会停下来站在不同角度仰头张望。
作为创作者,这可以算是职业病了,她看见美景的第一反应几乎都是以什么样的角度,什么样的色彩,什么样的构图才能诠释这样的美景。
她曾经失去过这个能力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现在正慢慢找回。
回家的路上有一段长长的下坡路,并且没有车辆往来,道路两边的杂食店铺悠闲地开着,散发出各种卤味或是炒菜的香气。
沈星微走走停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身后有人,但是当她停步回头的时候,却什么人都没看到。
她猜想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在小县城里,发生跟踪害人事件的几率实在太小了,而且她家也不是住在很偏僻的地方,无须担心这一点。
“沈星微。
”前头卤味店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男生,他擦着手冲沈星微笑,“真是你啊?好久没见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男生名叫孟珂,比沈星微大两岁,算是邻居。
那年沈星微搬回来时,比较喜欢吃他家的卤菜,经常来买一点。
孟珂则是初中上完就辍学,一直在家里帮忙,所以一来二去沈星微与他也算熟识。
说起来当初高中毕业那会儿,孟珂的母亲还上门向沈星微奶奶说过媒,说是两个孩子年纪相仿,平时关系也不错,两家离得近往来也方便。
沈星微上的美院学费不算便宜,加上市里的开销花费也高,全都由沈星微的奶奶卖煎饼负担,实在有些困难。
孟珂是家中独子,卤味店也开了很多年,他爸妈手里也有些积蓄,当初的意愿是可以先让两个孩子订婚慢慢处着,他们愿意供养沈星微上大学。
县城里的孩子说亲早,结婚早,这些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沈星微的成绩在水天县拔尖,绘画又太有天赋,模样更是一等一的标致,这样绝好的条件难免有人攀着关系近的缘由满足自己的私心,热心的说媒在沈星微高中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有过几次,等到她毕业了要上大学了,要离开水天县了,来的人就更多了。
只是人们硬要挑出褒贬也是有的,他们会借以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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