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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喝了不少酒,靳昭感到自己的手脚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明知该轻些,可指间一盈满那细腻无瑕,宛若羊脂玉的肌肤时,就忍不住五指收紧,想让那片柔软填满指缝间的空隙。
俯身的姿势更是让他抬起一条腿,以膝盖支在榻边。
他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整个笼罩住,连月光也一并挡在外。
四下一片漆黑,只有他微蓝的眼眸,在沉寂的夜色中闪着点点光泽,是两汪深潭的颜色,表面是平静的,底下潮流涌动,翻卷得仿佛能把人吃进去。
云英被笼住了,双臂被钉着动弹不得,只得努力地挺身,用力含着他的唇瓣不肯松开。
碰撞间,被坚硬的牙齿磕到,带着痛意和淡淡的鲜血的气息,反而让两人变得更加躁动。
她的胳膊被拉得愈高,唇边的热也开始沿着脖颈下移,试探着烧往早就需要抚慰的别处。
衣襟早已散乱得不成样子,掩在不停起伏的胸口,亟待解开束缚。
黑暗中,靳昭感到自己喘得厉害,不知何时,握着两截莲藕似的胳膊的手已悄然松开,滚烫的手心张开,颤抖地落到早已偷偷觊觎许久的地方。
他的脑袋变得更加 迟钝,所有的触感都聚集到手心处,五指半点不受控制,耳边除了她难耐的呼吸,竟还浮现出上回她说过的话。
“奴有些涨……” 这一会怎么没说?是因为来前喂过皇孙一回吗?还是因为她已暂时得到了缓解? 一个个荒唐的念头如疯长的杂草一般,在捣成浆糊的脑袋里胡乱纠缠,赶也赶不走。
混乱之际,他支在榻边的膝盖不由自主地伸直,好让身子伏得更低,脚上未曾脱去的皂靴不知碰到了哪处,地上的木架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立不稳似的,接着,砰的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在静谧的夜里,在只有呼吸声、衣物摩挲声和唇齿交缠声的屋子里,这样的动静显得格外刺耳。
靳昭散乱的神志一下被拉回来。
“做什么!”他猛地抬头,压低声质问,幽蓝的眼瞪着那张春意朦胧、满含欲望的脸庞,也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云英喘了口气,被激得水光荡漾的眼眨了眨,尽力仰起脸,凑到他的耳边,贴着他的耳廓说话。
“外头有人,中郎将,动静要再大一些。
” 原来是在做戏。
他身上还热,心里却凉了半截,一时懊恼愧疚,一时警惕恐慌。
耳边被她吐出的幽幽热气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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