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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贺屿安,应诺才退了下去。
殿门又打开,又关上,殿外的许永嘉依旧躬身站在殿门前,连神色都未变分毫。
“你觉得二皇子如何?”皇帝忽然看向贺屿安问道。
贺屿安摸不透皇帝的意思,想要冲他一拜,奈何碰到了自己的伤口,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而后才道:“臣不敢妄言皇子事,望圣上恕罪。
” 皇帝闻言便是一阵的沉默,目光只定定看向贺屿安鲜血直流的手臂,须臾之后听他长叹了一口气:“下去吧,伤口让御医好生照料,你是武将,伤了臂往后该如何舞剑。
” 贺屿安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臂出了殿,与守门口的许永嘉对视一眼,现在这个时候太过敏感,皇帝已疑心重,估摸着是已经猜到了什么,若是换做旁人,此刻定是为划清界限双方形同陌路,可贺屿安自始至终态度都未变半分,对许永嘉仍旧一如以往,两人微微颔首,既未显得过于疏离,也未太亲厚。
皇帝看在眼里,只抿着唇,而后对着外头吼道:“老二,滚进来!” “吱呀”一声,殿门又被重重关上,贺屿安看着关上的殿门,无声松了口气,一夜繁忙过去,再驻足已是破晓时分,东边的朝阳在云层的迫不及待的漏出灿烂光辉,显得熠熠璀璨,贺屿安看着天勾唇笑了笑,他知道,昨夜那关算是过了。
虽叫太子逃跑了,但贺屿安倒也不慌张,只要有皇后的事压着,太子便再无可能翻身了。
踏着朝阳的第一片云彩,贺屿安出了宫门,刚出宫门,便瞧见守在外头的武陌,见贺屿安出来,忙迎了上来,他猛地磕跪在地上。
膝盖发出“咯嗒”一声响,应当是很痛,武陌却仿若未感觉道,神色严肃对着贺屿安道:“世子,夫人失踪了。
” ---- 姜笙与贺昱僵持了一夜,本以为他还要继续,却被青书着急忙慌的喊走了。
见他一出去,玉岁忙钻了进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眼姜笙,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上前一把揽住了她哭道:“姑娘,还好你没事。
” 姜笙看着贺昱离去的背影,深思了下,拍了拍玉岁道:“玉岁姐姐,你先别哭,有一事需得要你去打听。
” 玉岁闻声忙擦了眼泪看向她道:“姑娘您说,奴婢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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