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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乱人眼的弧光。
沈元夕指尖又捏起一撮,情不自禁地饶指,她神情专注认真,好似在做要进贡的针线绣品。
忘我地玩了会儿,一只手过来,拂开了她捧着的银丝。
三殿下悠悠支着头,斜倚着笑望着她。
“还疼吗?” 沈元夕收回了手,下意识摇了摇头,嘴里却诚实地说:“疼……” 她想仔细与三殿下说哪里疼,可发出声音后,喉间的疼痛火辣辣的,还磨出了些铁锈腥味,粗糙的蹭触感,让她难以说出第二个字。
沈元夕眉头似蹙非蹙,忍痛的神色,把三殿下给看心疼了。
他不见了。
余香还在,已经沾染到沈元夕的身上发丝上,那是她日渐熟悉的气息,也是她沉在梦中尚不清醒时,隐约嗅到的气息。
一种让人心安又免不了心悸的幽香,于暗处细细流淌绕梁,细腻温柔,但底色却十分霸道,染上了他的气息,就嗅不到自己的味道了。
一道光照来,又很快消失。
三殿下端着水,放在地上,将沈元夕托起,喂她了半杯水。
沈元夕吞咽时,痛感撕扯,她捂着脖子,几口水吞下去,火辣辣的疼减缓了许多。
“喉咙好痛。
”她皱着眉说道。
“是血烫的。
”三殿下告诉了她原因,“喂了太多,伤嗓子。
” 血自然是他的,沈元夕也猜到,她可能就是靠三殿下的血脱了险。
三殿下的手原是搂着腰,说话间,自然搭在了她的伤处,轻轻揉了揉,问她:“这里还疼吗?” 疼。
但沈元夕脸烧了起来,又不觉得有多疼了,抵不上现在的羞涩。
“你别碰……” 三殿下爽快点头,又托住她的后腰,抚着那处的伤口,问她:“这里呢?” 沈元夕嗷了一声,倒在他怀里,眼泪都疼出来了。
三殿下搂着语不成句地哄了她片晌,轻轻拍抚着。
“我养几天了?”沈元夕揉了泪花,从他怀里挣扎抬头。
“今日初九。
” “什么?!”沈元夕冒出一身汗,满脸惊愕,喃声道,“看来我真是捡了条命……” 梦里一晃就是十天,她才有了意识,清醒过来。
寂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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