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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火的事,你参与多少?”◎ 司沂早就醒了,他的意识清醒着,只不过不想睁开眼睛,不想面对没有芙潼的永延殿。
总感觉所有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梦而已。
他第一次想要追着一个人去,若是叫从前的他知道,这时候的他会变成这样,一定会嗤之以鼻,绝对不信。
他怎么面对这一切?芙潼凭空就死了。
清醒过来,耳边尽是萧条,除了冷寂的空气厌人的脂粉香味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的气息荡然无存。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唯独没有她的。
司沂闭上眼睛等了很多天,芙潼都没有出现,自从那日一别,一场大火之后,司沂就再也捕捉不到与芙潼有关的一切人和事。
她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司沂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全都巡视了一遍。
哦,不对,她留下了一具残骨。
让他看一次心绞痛一次,司沂无论怎么攥,都攥不紧她。
他也不敢用力,生怕把烧焦的骨头给捏碎。
司沂看着这具尸骨良久,像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哀莫大于心死,林简想大概就是殿下这副样子。
人去了才知道情深根种,又有什么用? 何况,殿下和邺襄的药奴中间,隔着的岂是太子妃唐舒窈一个人,还有血海深仇,数不清的邺襄人的命呐。
小心翼翼地松开他的手,林简见司沂终于动了,连忙上前去要帮忙,司沂拂开他的手。
林简只能退居一旁,怕他身子骨撑不住,也好随时上前。
司沂带着芙潼的尸骨回了东宫府上,在一棵高大的百年槐树底下,亲自挖坑埋了,在她坟墓的周围种下很多名贵的花种子。
“有人说过槐树养魂招鬼,你知道我骗了你,心里一定是极其怨恨我的吧。
” “我还好好活着,你一定要回来找我。
” 索命也好,再见他一面。
太子司沂位高权重,戎马征战,就没有他得不到也拿不到的东西,他做事从来缜密细致,从未有过失败,别提后悔。
唯独这一次,他后悔了。
追悔莫及。
原来后悔的滋味是这样的。
埋好之后,司沂在这里陪了芙潼坐了一天一夜,喝了一整夜的闷酒。
清冷的月光之下,男人的身影萧条单薄,说不出的寒寂。
林简还以为司沂会就此一蹶不振,没想到,那夜埋葬了芙潼之后,他醒过来就恢复正常了。
没有林简想象中的混晕烂醉,正常的处理事务,永延殿被烧毁的地方已经清理干净了,司沂下令重新修建,必须修得和从前一模一样。
皇后对司沂此举微有不满,也知道司沂的性子说一不二,即便她是太子的生身母亲也难以左右他的考量。
“你和舒窈已经成婚有些时候,我已经问过太医,她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关怀朝政要紧,关怀妻子也要紧。
” “你们还是新婚,你数日不曾踏入她的寝宫,恐怕到了旁人的耳朵里,扯出不必要的闲话。
” 司沂看着眼前的杯盏,“永延殿都是我的人,闭紧了嘴巴,谁都不说出去,承伯候府又怎么会知道,又哪来闲话一谈?” 皇后凝眉,“那也不像话!” “舒窈等了你多年,你既娶了她,就该好好的对她,可别为了一个邺...” 司沂轻抬眼帘,打断皇后的话。
脸上似笑非笑,“母后究竟要说什么?” 芙潼死后,有关她的一切都是忌讳,尤其是邺襄两个字。
吩咐了手底下的人谁都不准提,皇后今日气急,险些讲出来,还好急忙掩住了。
她退一步来讲,苦口婆心。
“沂儿,就算你对舒窈只有恩义,没有男女之情,眼下时局未稳,有些表面功夫不得不做。
” “虽然你已经坐上了太子之位,但陛下尚且在世,五皇子拉拢大臣,动作不断,要是你手头上再出点什么差错,惹了承伯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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