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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走廊和门宁檬听到陆既明在吼着连声问:“你服不服?你服不服?” 老板娘迎着动静上楼来,问宁檬:“这怎么打起来了?刚不还好好的?那大高个输急眼了就打小高个啊?妹子,你说我用报警不?” 宁檬从狂飙在思维中的过山车上下来,对老板娘笃定一笑:“不用,您放心,他们顶多互相扇扇嘴巴子,不能出人命!” 老板娘有点放心又有点不放心地下了楼。
宁檬又在露台上站了一会,静静地琢磨着陆既明的人设叫不叫女神的备胎。
身后有哒哒的脚步声。
那声音一响,宁檬就知道是谁走过来了。
真可怕,虽然她已经不再是他的秘书,却把他的习惯习性记得那么清楚,几乎已经形成了本能的辨识力。
真真可怕,就不能瞎乱想一个人。
想曹操曹操就拎着啤酒来了。
宁檬回头时,看到陆既明一手提着两提啤酒,一手拎着两个从房间里带出来的破沙发垫子。
他走到宁檬身边,把破沙发垫子往地上一扔,自己坐上去一个,又拍拍另一个,示意宁檬坐过去。
宁檬忽然就想起了一个浑身毛的大哥拍着床说来啊来啊一起睡啊的表情包。
她忍不住一乐,走过去坐下了。
陆既明开了罐啤酒递过来。
宁檬接了,问:“这是怎么个情况啊,陆总?” 陆既明自己也开了罐酒,仰脖喝了一大口:“我不能输给王八蛋曾宇航,我也要喝酒!谈心!” 宁檬憋了足足两秒钟,回了句:“谈心啊?我怕是级别不够吧……” 陆既明一个扭头往死里瞪着她:“再说这些翻小账的话我把你扔下去!” 为了保证谈心不在时不时就炸的氛围里进行,宁檬决定让陆既明变身。
她以喝酒暖身之名义,劝诱陆既明说你看你连秋裤都不穿你肯定冷来先喝点酒,成功哄骗着陆既明dúndúndún连喝了三罐酒下去。
开了第四罐时,陆既明打了个长嗝。
在这个嗝中陆既明双眼变得水漉漉的。
宁檬知道,陆既明开始晕了,他已经成功变身。
打完长嗝,陆既明无限沧海桑田地讲了一句话。
“他们都不能理解我,一个都不能!” 这话里的幽怨和锥心简直有点催人泪下。
宁檬听得一呆。
陆既明又说了一句话,让有点呆的宁檬彻底呆成了木鸡。
“宁檬,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依赖你这么离不开你吗?” 宁檬心里怦怦一跳。
她当然不知道。
可她知道的是,不用她问,变身后的陆既明就能依着这句话后面的轨迹,对她敞开心扉讲啊讲,直到讲出那问题的答案。
这回变身后的陆既明,很乖很乖,像回到了他十岁那年那么乖。
他说他很委屈身边人都不理解他的执着和等待,他很愤懑他们对他的选择横加批判和干涉,他很渴望有人能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人人都有坚持自己选择的权利,无论对错,加油。
他的委屈愤懑和渴望交织在一起在坛子里发酵着,在被曾宇航戳了老底的夜晚终于拱开了坛塞子爆炸起来。
他需要一个听众,他企图能打动这个听众让她变成可以拍着他肩膀鼓励他加油的那个人。
他把宁檬抓来了,来做这个人。
宁檬全程在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里,听着前任老板给她讲故事,一段真实的故事。
异城他乡的多日相处,拉近了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两个人的距离。
微寒冬夜里为了抵御凉气缠身,让人有了想要报团取暖的无形亲密。
被酒精淘换了灵魂的人席地而坐,他仿佛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故事的开始,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忽然有天他被父母告知,他们离婚了。
小男孩说他对幸福对家的概念在十岁那年父母那顿散伙饭后,戛然而止。
离婚后的母亲跟着一个老外去了国外,从此潇潇洒洒。
此后她的母爱都是通过明信片和那些不同时差的电话留言表达的。
父亲也没比母亲靠谱多少,他身边年轻女朋友一直换着——最近两年是个二流女明星,年纪也就比他儿子大个十来岁。
这位父亲表达父爱的方式更粗暴而无温度:他只知道给儿子钱就好了。
十岁的陆既明,父母双全,却过得仿佛爹不亲娘不爱。
他除了比别的小孩有钱,在情感上活得像个乞丐。
他父亲的公司在他十岁那年有番大举措,忙到连女朋友都顾不上换。
照顾他这件事就更加做不到了。
他于是被寄养在父亲八拜之交的铁杆兄弟家。
那家里有个女孩,大他五岁,叫韩伊梦。
他从小见惯了父亲的逢场作戏,他觉得那叫他反胃作呕。
所以现在和狐朋狗友们去酒吧喝酒时,他动嘴聊骚那些姑娘的时候,心里真的一点跟性有关的念头都没有。
他其实是在用聊骚嘲讽那些不自爱的女孩。
他说要不是阿梦,要不是有她的陪伴,让他活成一个正常人,他的性格也许会更变态,他可能不只聊骚嘲讽那么简单,他也许会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尾随那些女孩,然后杀人分尸也说不定。
从十岁到十五岁,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成长阶段,是阿梦陪着他一起度过的。
——你觉得我现在脾气特别不好是吗?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进化后的样子了。
我小时候那才叫性格炸裂呢。
十岁的他生气父亲和母亲,这两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从来给不了他想要的简单的陪伴。
他变得别扭,爱发脾气,暴躁得像只小牲口。
等他被送到韩家,那个仙女一样的小姐姐,用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关心,一点点抚平他的炸裂,一点点陪他长大。
没有她就没有今天能与人正常交流的陆既明。
——哈,你别笑,我知道你笑是你觉得,我老发脾气,根本不算正常交流。
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进化后的最好结局了。
小时候我情绪不好的时候可都是菜刀不离手的,现在你看我哪有这样了,最多扔点笔或者杯子而已。
变身后的陆既明像个十岁的乖小孩一样,他用长大后的躯壳承载着童年缺失的乖巧,和那个十岁时不乖的自己,回溯出一个人格完整的小男孩。
他说,从十岁到十五岁,他的世界只有一个人,就是韩伊梦。
但十五岁那年,他的世界又开始经历阴晴圆缺。
那年韩伊梦出国求学去了,他被老陆接回了家里,开始过十五岁少年的孤独生活。
韩伊梦走的那天,他很认真地对她表白了,让韩伊梦别找男朋友,等他长大。
可是韩伊梦笑得前仰后合的,摸着他的头直嚷嚷他好可爱。
她只是把他当小孩子。
她一直把他当小孩子。
他不服气的,使劲长大,终于长到二十岁,他也出了国。
他去找韩伊梦,再次表白。
这回韩伊梦没有再笑他,但她脸上有了恐惧,有了困扰,有了被打搅后的苦恼和不安。
原来她有了男朋友,又帅又有钱,还有六块闪闪发亮的腹肌。
她求他回国。
他永远都会听她的话,读完书就回了国。
临走前他问韩伊梦幸福吗。
他得到了一个甜蜜到醉人的回答:是的,很幸福。
他一路过安检都没有回头。
他怕让阿梦看到他脸上挂着两串没出息的眼泪。
那她更会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后来他在国内,听说她的男友劈腿了。
他立刻买了机票飞去国外。
可他送去的关怀安慰,在她眼中,依然不是出自一个男人的,他依然只是个孩子。
这是他第一次怀疑在她身边长大的那五年。
因为她说她是看着他长大的,她与其说是他的姐姐,不如说更像他的妈妈。
妈妈和孩子怎么可以在一起呢? 她求他回国。
她又交了新的男朋友,一片赤诚地去爱。
她的男朋友又劈腿了。
她人就是太单纯,从来没有防人之心,分辨不出哪个男人对她是真的爱到死,哪个只是图下新鲜。
于是她总是在遇人不淑。
——你问我还好吗?没事儿,我习惯了。
我知道我这样子叫备胎,但我无所谓啊。
我强扭不下她,那我就等着好了。
等着她伤心的时候再叫我过去,我愿意等到她看我时不再像看一个小弟弟,而是一个男人。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愿意等。
她陪伴了我一生中最孤独绝望的五年。
我愿意不计较一切地等她,等她终有一天转身看到我时,是在看一个男人。
宁檬被变身后的陆既明,震撼到了。
她听完十岁的他的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怎样一份深沉的爱?她只听着都觉得承受不起。
陆既明已经喝光了剩下的所有的酒。
他醉眼迷离地笑,像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白痴。
原来人都不可貌相。
他看起来笑得没心没肺不知人间疾苦似的,可谁又知道他早就尝透了那些疾和那些苦,早在他十岁那一年。
原来有钱人也是有有钱人的苦恼的。
有钱未必就那么好。
有钱人的感情世界如此贫穷,穷到只剩下了钱。
陆既明醉眼迷离大白痴一样地笑,问宁檬:“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依赖你这么离不开你吗?想着法的想把你弄回我身边来?” 这是一个首尾呼应的问题。
宁檬对醉酒变身后的陆既明的智商第一次有了点刮目相看。
他醉成了这个德行,居然还记得一开始时引出话题的那个问题,简直就是不忘初心。
陆既明定住眼神看着宁檬。
风吹开了她的刘海。
她变得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他努力想透过镜片看清她的眼睛,但酒精冲散了他聚焦的能力。
他看得异常专注,可映入眼里的却终究还是一团模糊。
“因为”,他舌头有点直勾勾地,在最后醉倒前挣扎着一定要讲出答案,“你和她有时候真像啊。
你们都纵容我,照顾我,变通自己的情绪来容下我的坏脾气。
你们都让我有被陪伴的感觉。
这感觉真的,让我离不开你们。
” 他说完醉倒过来,头抵在宁檬肩上。
宁檬在冬夜渐起的风里,一个人笑起来。
——所以你纠缠我,始终和我较劲,是因为我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人的影子吗? 是的,自卑的她甚至不敢用替身这个词来修饰自己的位置。
她只敢说自己是个影子,韩伊梦某方面的影子。
“宁檬啊,”陆既明把头抵在她肩膀上嘟囔,“你就回来吧,你回来,我把你当拜把兄弟一样供起来!你不想做秘书那就做项目,反正你就待在既明资本吧!我本来是不想让你沾资本市场的乌烟瘴气,可你非要沾,那好吧,我投降了!” 宁檬一个人笑着,像哄着和妈妈撒娇的孩子一样,用循循善诱的声音,问:为什么不想让我沾资本市场的乌烟瘴气呢? 那喝多了的撒娇孩子哼唧了声,在意识陷入彻底迷离前,说:因为阿梦就从来不沾这些乌烟瘴气,你也别沾。
——沾了身上就有铜臭味了,就离他的阿梦身上的仙气越来越远越来越不像她了,是吗? 可是那仙女,不就是因为没沾这些世俗铜臭味,太天真太不食人间疾苦,于是才总是识人不清遇人不淑的吗。
宁檬在异城冬日的夜里,一个人平静地笑着。
凉风四起,把她血管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吹得通透而冰凉。
她叫来了曾宇航,把喝多的陆既明一起扛回房间。
之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狠狠冲了个热水澡,用水温捂活了凉透了的血管。
她躺到床上。
明明自觉内心一片平静,却久久辗转难眠。
快天亮时她才睡着。
闹铃一响她睁开眼。
伸手摸摸眼角,呵,竟然是湿的。
她昨夜,居然替痴情人们流了一滴梦里的眼泪。
第二天宁檬早早到了企业。
大约一个小时后,陆既明也来了。
他一坐下就把胳膊架在桌子上,用两根拇指使劲压着太阳穴。
那副头疼的痛苦样子和每一个宿醉后的酒鬼都一样。
揉了一会太阳穴,陆既明拱起眼皮,半死不活地朝宁檬“喂”了一声。
宁檬顺应那声“喂”扭头看他,忽然就被他还有点水肿的眼皮触发了心跳加快的开关。
“你昨天是不是趁我喝多了敲了我的头?”陆既明问得很认真。
看起来他真的很头疼,也因此真的是在怀疑宁檬借酒行了凶。
宁檬那加快的心跳缓了下来。
他把昨天酒后说的那些话都忘了。
他忘了他在公元2013年的一个冬夜里,变身十岁小男孩这件事了。
真是自私的有钱人。
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干扰了别人的思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忘了再说。
他从原点兜个发疯的圈子又绕回到原点,却不管他把别人从原点处扯开多远,还回不回得去。
宁檬强制引领着自己恢复平静的那点心跳,也四平八稳地回到了原点。
面上铺开一片不动声色,宁檬回:“陆总,真的,我要是手头有棒子,真不是打疼你这么简单。
” 陆既明用宿醉的头想了想:“就是你想直接打死我呗?情谊呢?你个喂不熟的,这几天麻将算是白打了!” 宁檬呵呵一笑,说是啊,我眼睛白我属狼。
两句插科打诨,仿佛回到从前一般无二。
但宁檬知道,她的心境和以前是再不会一样的了。
多日来靠着尽调和麻将拉近的那些距离,又变得远了。
她心里仿佛竖起一道无色无形的墙,隔开她与陆既明。
这是她拒绝成为别人的影子所做出的最无害的抵抗。
快中午的时候,宁檬意外接到苏维然的电话。
她接起电话喊了声学长,旁边一上午都捧着头哼唧的陆既明的持续哼唧声出现了一个隔断。
他开始竖着耳朵听别人打电话。
苏维然告诉宁檬自己也正在x市出差看项目,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是否可以一起吃晚饭。
宁檬被昨天陆既明酒后袒露的心情故事渲染得一上午都灰丧丧的,她想能出去转换一下心情也挺好,于是对苏维然说:“好啊!” 苏维然告诉宁檬定好馆子后他会把地址发到她微信上,宁檬说好的谢谢学长。
临挂断电话前,宁檬忍不住问出心头一点小疑惑。
“学长,你怎么知道我在x市出差?” 苏维然笑出一个3D立体声,那笑声透过手机传来,仿佛还携带着一个很立体的微笑表情。
这表情被投射在宁檬的视网膜上,和多年前在校园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带着过往印记的东西总是让人心动。
宁檬为这笑声所动,听苏维然柔和轻慢地说着:“我在富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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