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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写字楼门口处,徘徊观望苏维然的身影。
环视一周,视野里并没有撞进熟悉的人来。
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宁檬心里有点纳闷,按说他早该到了。
宁檬拨电话给苏维然,问他在哪里,是不是路上堵车耽搁了。
苏维然说没耽搁,恰恰相反,他到得早了,于是在地下一层的太平洋咖啡里等她。
宁檬挂了电话赶紧下楼,奔着咖啡厅赶。
午休时间,整个太平洋咖啡厅里满满的全是人。
宁檬穿梭在人与人的臂膀中,找到了坐在二人小桌前的苏维然。
她赶紧走过去,叫了声:“学长。
” 苏维然抬起头,冲她微笑:“来了。
” 宁檬表示抱歉:“有点事情耽搁了,我们这就去吃饭吧?” 苏维然却示意她坐下:“不着急,我点的咖啡还没喝完,先坐会。
” 宁檬在他旁边位子坐了下来。
苏维然一边端起咖啡杯准备喝,一边微笑着温柔地问:“是什么事把你耽搁了?” 他漫不经心般地问着,又漫不经心般地喝了口咖啡。
宁檬想了想,是说遇到了以前的同事身体出现了点问题因为照顾他所以耽搁了一下,还是直接说这个以前的同事就是陆既明。
前者可以让苏维然开心,后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咬咬牙,宁檬决定做个诚实的人。
撒谎的本质说明心虚,她不心虚,所以她说:“我刚才在楼下遇到了陆既明,他……” 他身体出现了状况,差点晕倒。
但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苏维然戛然截断了。
苏维然:“够了!”他把咖啡杯猛地往桌上一墩。
他是陡然发的声,于是“够了”这两个字像声惊雷一样,吓到了宁檬。
周围有人在往这边看,宁檬觉得很窘迫。
她看着苏维然一瞬就变得凌厉起来的表情,疑惑地问:“学长,你怎么了?” ——所以现在,她是连陆既明的名字都不能提了吗?那他之前很愿意地让她去帮陆既明又是怎么回事呢? ——所以男人善变起来,真的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宁檬说:“好吧学长,你不想听到他,我就不说了。
” 苏维然嗤的一声笑。
宁檬被他这声笑刺中了,这声带着嘲讽鄙夷的笑太让人受伤。
她父母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笑。
这种鄙夷至极的嗤笑声简直比人戳着她鼻尖叫她滚还令人不堪。
宁檬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好脾气地问:“学长,你到底怎么了?” 苏维然又笑起来,温柔极了。
他又把他温柔微笑的面具武装到脸上了。
他拿出手机,调试了一下页面,把手机推到宁檬面前,让她自己看。
手机屏幕上呈现的是一张照片。
从静态的状态看,是陆既明整个人面对面搭抱在她身上,两人的头交错搭在对方肩膀上,仿佛在合力完成一个情人间难分难舍的拥抱。
可动态的事实不是这样的,动态的状态是陆既明晕了,向前栽,栽在她身上了。
所以苏维然确实是早就到了的,早到的他好巧不巧撞见了那静态状态的一瞬。
他拍下了那一瞬,再也不想继续观摩那拥抱会以怎样的方式结局,直接跑到了咖啡厅积攒质问的怒气。
宁檬叹口气,好言好语地企图解释:“学长,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你拍到的这个样子的!” 苏维然又是一声能够杀人的嗤笑。
他搭在桌面上的手抖起来,他把它握成了拳。
可是握成拳以后还是抖。
他只好握紧,张开,握紧,张开,以此来纾解发抖的强度。
他温柔地微笑,温柔地出声,他的温柔像阴绵的真空,兜头罩来,令人窒息。
“哦?不是拍到的这样?原来是手机软件把你们p成这样的。
” 宁檬被苏维然的嗤笑与温柔折磨得快没力气了。
“学长,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维然再次打断她:“我没想成哪样,我只是亲眼看到了你们那样!” 他这句话几乎和宁檬的下一句交叠在一起—— 宁檬:“……我和他根本就是偶然遇到的!” 苏维然再次在宁檬连续的解释中插入自己愤怒的质疑:“那你们可真是够容易偶然的!” 此后宁檬说上一小句,苏维然就跟上一小句,他们两人一句顶着一句,一句快过一句,最后声音几乎快要叠在一起,像两个人在面红耳赤地吵架。
宁檬:“……他最近遭受打击身体垮了……” 苏维然:“呵!原来你连他身体是怎么样都很了解。
” 宁檬:“……他刚刚是快晕了,往前栽,才倒在我身上的!……” 苏维然的手越来越抖:“他早不晕晚不晕,看到你就晕了?!” 宁檬急了:“……他真的是恰好那时就晕了!!就往前栽!就靠在我身上的!我们那不是抱在一起!!” 苏维然的手抖到连用力握拳也缓解不了抖动的幅度了:“这解答真是完美得无懈可击!当年她要是有你这样的诡辩才能说不定我们还会接着在一起!” 宁檬也生气了,生气的她全然忘了学姐曾经的叮嘱,她对变得不可理喻的苏维然也提高了声音:“学长,你不要不讲理好吗?!” 苏维然手抖到碰翻桌上的咖啡杯。
咖啡杯一倒,仿佛牵引他理智的那根弦也被拽断了。
他抬起那只颤抖的手,毫无征兆地,在宁檬脸颊上抡下了一耳光。
“闭嘴!你们女人怎么都一个样?!为什么一定要脚踏两船这么贱!” 咖啡厅里的人全都看过来。
宁檬在这些打探过来的视线里,被抽偏了脸。
宁檬偏着脸。
她耳朵里在嗡嗡的鸣叫。
她眼前和脑中是全然的一片空白。
脸颊火辣辣地又热又疼。
屈辱化成泪拱进她眼睛里。
这是她整个人生里唯一一个耳光。
她在咖啡厅里,在众目睽睽下,被苏维然抽了这个耳光。
她深呼吸,压下泪意。
已经很丢人了,不能更丢人下去。
她不能哭,一哭就好像坐实了谁给她安的浪荡罪名一样,在心虚流泪似的。
她转过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镇定地拿起包,起身准备走。
苏维然像是刚刚清醒过来的醉汉,意识到了自己几秒钟前到底干了什么。
他一下慌张起来。
宁檬拎着包,往咖啡厅门口走。
苏维然腾地站起来,追上她,扯住她胳膊:“宁檬,宁檬!对不起我、我刚才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宁檬你别走你跟我说说话你让我看看你的脸!” 宁檬定住脚步。
人潮涌动的咖啡厅里,每道视线都像条河一样朝宁檬淹过来。
探视,猜测,八卦,看热闹。
这些视线的河能把人身上的衣服冲走,让人在它们的探视里觉得自己仿佛在变得赤裸。
宁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羞耻过。
她轻声却坚定地说:“如果你还想给我们彼此留点脸面,”宁檬一字一顿,“苏维然,请你放手。
” 这是她第一次,指名道姓地叫他。
宁檬的半边脸肿了。
她没办法带着这样羞耻的标识在人前若无其事的工作。
下午她请了假。
回到家,宁檬坐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脸。
真是很凶狠的一巴掌了,手指头印都清晰可见。
宁檬想着苏维然抽出这一巴掌的时候,得是心里把她想得多么不堪,才会有这么大的气,才会使了这么大的力。
她回想起在机场遇到学姐时,学姐对她说过的话。
学姐说:以后如果他生气,气到发抖,你就走到一边去,一句话都不要多说,给他留点空间,别跟他顶着干,等他气消不抖了再和他沟通。
她当时以为学姐这段话的意思是,让她呵护一下苏维然,别跟他顶着火干,会把他气坏的。
因为学姐说了,“他这个毛病是我逼出来的,我很内疚”。
可现在想,学姐真正想告诉她的应该是这样的意思吧:假如他生气,气到发抖,你就躲开,不然他是会失去理智对你施加暴力的,他会动手打你的。
宁檬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痛惜。
苏维然真的变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谦谦少年,他被他的经历折磨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表面依然儒雅内心却被嫉妒侵蚀得病态的人。
宁檬用湿毛巾敷着脸。
最近一件一件的事向她压过来,她被抽完有一瞬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片耳鸣中做着有丝分裂。
她正把一个崩溃的歇斯底里的自己从身体里分裂出去。
但是在分裂完成的最后一刻,她冷静下来了。
她不想变成和苏维然一样的人,被愤怒蒙蔽理智的人。
现在她彻底冷静下来了。
她可以很安静地回顾与苏维然在一起的这一年里的点点滴滴。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
去年这个时候,她对苏维然说,自己陷入怪圈,想放掉一个人又放不掉。
他说愿意拉她逃出怪圈。
结果呢?她其实已经从怪圈里出来了,她已经很有决心地把陆既明隔开在怪圈之外了。
可苏维然却觉得她依然呆在怪圈里,他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愿意拉她出来,他只是让他的嫉妒酝酿升级,最终演化成了暴力。
她是真的愿意把自己的选择坚持下去的。
她愿意和他奔着结婚去发展去努力。
可是当这巴掌在众目睽睽的咖啡厅挥到她脸上,她真的忍不住要退缩了。
她从没有挨过打。
父母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她。
这是她人生唯一一个耳光,她觉得委屈和耻辱。
他的巴掌打散了她执行自己所做选择的决心。
她想她应该和苏维然两个人理智地聊一聊,重新审视一下彼此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合适。
当天晚上苏维然打电话给宁檬。
他自责,忏悔,无比自弃。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对宁檬失控。
听着苏维然的赌咒,宁檬心里很悲凉地发现,他现在的样子和从前财务姐姐家暴成性的前夫没什么两样。
愤怒就动手,事后就痛悔,什么样可怕的誓言都敢安在自己头上,只求你相信,他再也不会这样了。
宁檬累了。
她告诉苏维然:“学长,请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安静一下,休息一下。
三天后我会联系你的。
” 三天后,宁檬的脸彻底好了,她打电话约了苏维然。
她本来想把苏维然约到咖啡店或者餐馆去谈。
可是苏维然坚持要她到自己家里,他要亲自洗菜做饭,以示赔罪的诚意。
宁檬想或许和他见面以后聊到的事情又会刺激到他,万一他又失控,公众场合会很丢脸。
她这辈子只丢那么一次脸就很够了,不需要再多。
于是她答应了苏维然的提议。
晚上宁檬到了苏维然家。
她对忙前忙后的苏维然说:“学长,还是先别忙了,我们聊聊天吧。
” 苏维然却说:“先好好吃完这顿饭,好吗?吃完我们再聊。
” 宁檬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她总是硬不起心。
苏维然去洗菜,宁檬被留在客厅里。
苏维然并不需要她帮忙,告诉她:“这个家你还没有到处仔细看过,我来做饭,你到处逛逛、看看,熟悉一下吧!” 宁檬心里一酸。
他还对他们的未来饱含期待,可是她却已经想要退缩了。
宁檬退出厨房区,漫无目的地走到偏厅。
她的目光被一面墙的开放式水晶柜吸引。
柜子里每一格都摆着价值不菲的物品。
宁檬第一眼看到的是苏维然那块限量版百达翡丽手表。
她越过它,第二眼看到的是一件她很眼熟的物品——那个LV包,那个VR公司为了答谢苏维然心中的红颜所送的礼物。
那时苏维然说,她就是他心中那个红颜,这个包应该是她的。
可是那时她觉得自己当不起这份承载着奢侈品的情意,拒绝了。
后来和苏维然在一起之后,他也提了两次,想要把包送给她,也都被她婉言谢绝了。
苏维然以为她清高,随她去了。
可其实她拒绝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内心的一种仪式感——她希望她的第一件奢侈品,是用她自己赚到的钱买的,而不是以这种不清不楚的“送礼”方式得到的。
宁檬眼神往下扫,扫过那个包。
然后她看到了那串价值不菲的手串,那串苏维然家乡企业的大老板送给他的礼物。
当时苏维然要把这手串送给她,她担心这是那老板想让苏维然帮忙运作一些不合法的事情所做的馈赠。
她拒绝收下这礼物,也让苏维然别收。
苏维然见她不高兴,于是告诉她,他为了让她高兴,已经听她的话把手串还回去了。
后来苏维然还是被那老板违规发债被告诈骗的事牵扯了,被相关部门叫去配合调查。
她当时很担心,而他还宽她的心,表示自己只是介绍企业老板和发债券商认识而已,什么事也赖不到他头上来的。
她信了他的话。
因为毕竟如果他除了牵线搭桥之外,要是真的还参与了其他什么事情,他不会只配合调查一次之后就完全没事了。
只是后来他搬家前,她去他原来租住的家里帮他打包行李,无意间又看到了这副手串。
结合之前的调查,当时她的心往下一沉。
她手心里躺着这副手串,她抬头看向苏维然,她怕说破太窘,于是用眼神向他询问:你不是说已经还回去了吗? ——可它怎么还在呢?是舍不得它的贵重吗? 面对她的质询,苏维然一点窘迫都没有,他淡定如常的样子倒把她弄得不知所措了。
没想到只有她一个人在窘。
而她是在替他的谎言穿帮而窘。
关于手串,当时苏维然给她的解释是:“手串既然收了,就真的没办法再还回去了。
可我又想你能开心一点,就告诉你已经还了。
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太多辩解什么,如果你信我,这件事我们就翻篇过去,这手串就让它永远压在箱底。
如果你不信我,那我只能从这22楼跳下去明志了。
” 那时他们刚刚因为陆既明的事情闹了一场很严重的别扭,两个人说好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开诚布公好好沟通,不再赌气。
苏维然对她很诚恳地说:“你说的,我们要开诚布公,所以我现在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我没有舍不得它的昂贵,只是现在送它给我的老板正在接受财务调查,我要是趁这节骨眼还回去那就真是说不清了,恐怕还得跟着他一起接受调查。
” 宁檬当时觉得两个人刚闹完别扭,好不容易和好,也就别揪着一件事没完没了了。
于是她对还手串的事松了口。
可是此后只要她看见这副手串,嗓子眼就像卡了根软刺一样,不疼不痒地无比难受。
她把手串放了回去,没了兴致往下看。
她转身向厨房走,想和苏维然说,不然就别麻烦了,我们还是别等吃完饭了直接有什么说什么吧。
宁檬快到厨房的时候,听到苏维然正在里面讲电话。
她的第一反应是转身离开,别做偷听者。
脚跟都已经摩擦在地上使着旋转力了,耳朵却无意中接收到苏维然正在说的一句话。
那句话让她停了下来。
墨菲定律再一次应验在她的生命里。
——越是觉得不好的事情,越是会发生。
她刚刚又看到那条手串、刚刚在心头又涌起不舒服的感觉,这会苏维然就用他在讲的这通电话把让她不舒服的感觉全都坐实了。
苏维然讲的那句使她决定停下不避开的话是这样的: ——我帮你想办法把调查搪塞过去了,你怎么也应该有点表示吧?手串?手串作为礼物是挺贵重的,但作为回报就显得有点寒酸了吧?跟你要五个点还多吗?不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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