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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盔甲额上一送。
空白的符纸上瞬间浮现出复杂的符咒。
亡灵盔甲停止了动作,簌簌地发起抖来,接着仰面倒了下去。
而附在盔甲中的那个男子的亡灵仍站在原地,额头紧贴着符箓。
只要那张符纸仍在,他就无法动弹。
男子显然是个现代人,身材矮小,身高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穿着卡其色的工装,身上沾满泥土,这是他死前的模样。
乐祈年冷漠地瞪着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龇牙咧嘴,试图挣脱符咒的掌控,但尝试了几次均宣告失败。
他朝乐祈年投去怨恨的眼神,迫于符咒的力量不得不开口:“……郭北。
” “郭北?”乐祈年回忆着这个名字,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呢? “你难道是二十年的盗墓贼之一?”他问。
郭北的眼神越发阴暗。
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阴恻恻地说:“都怪徐然和史非那两个骗子……骗我说什么下墓探宝,拿到宝贝我们三个人平分……现在可好,宝贝没捞着,我们交待在这儿了!” 乐祈年心下明了了。
听说当年那三个盗墓贼中有两人在盗墓时死亡,剩下一人独吞了赃物,并将赃物卖给外国商人罗伯特·史密斯。
这个郭北应该就是在下墓时死亡的盗墓贼之一。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他的亡灵依旧在墓中徘徊,甚至附身于金鳞甲上,干翻了君修言和文森佐。
区区盗墓小贼竟将堂堂帝王墓搞得乌烟瘴气,乐祈年简直无语凝噎。
“是不是有两个小女孩在这里?”他厉声问。
郭北抿着嘴唇不说话。
乐祈年眯起眼睛,念诵《敕雷神咒》。
指尖闪过一道电光,紧接着郭北便惨叫起来。
“我说!我说!道长饶命!”吃了点儿苦头,郭北的架子立刻就放下了,“当时我们觉察到有人在盗洞外头,还以为是徐然那家伙回来了,或者别的什么人发现了盗洞,想进来盗宝,所以……”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为他发现乐祈年的神色越发严厉。
“所以你们就把两个小女孩拽进了墓里?” 郭北簌簌发抖:“是史非那家伙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他才是主谋!我顶多算是从犯!” 这家伙法律学得还挺好,还知道主谋和从犯。
乐祈年心想。
“带我去找两个女孩!”他命令。
“是是是……”郭北看了看乐祈年指尖闪烁的电光,立刻怂了。
乐祈年将符咒微微移开一定距离,让郭北可以小范围自由活动,却又逃不出符咒的作用范围。
郭北像个披枷带镣的犯人一样,垂头丧气地在前面领路,乐祈年手执符咒跟在后面。
他们返回那间存放金属制品的库房,小心翼翼地穿过满地的狼藉,尽量不踩到贵重的文物,前往另一侧。
“我问你,”乐祈年边走边用审问的语气说,“你们死亡都已经二十年了,为何还不去往生?” “史非说,墓里这么多宝贝全是咱们的,如果去往生了,那就什么也带不走了。
”郭北提到史非,语调中浮起一丝畏惧,但说起宝贝,又逐渐变得贪婪,“而且徐然那个臭不要脸的,竟然独吞宝贝后逃跑了。
史非说等那家伙哪天回来,一定要给他好看……” “徐然已经死了。
”乐祈年淡淡地将事实告诉亡灵。
“什么?”郭北一惊,“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盗墓后没多久就在销赃的时候被警方抓获,后来死在看守所里。
” 乐祈年以为郭北多少会对曾经同伴的死亡抱有遗憾或惋惜,没想到郭北听见同伴的死讯,只是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那可太好啊,咱们哥仨都成死人了!”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我还以为徐然是享受了大富大贵之后才死的,没想到跟我们一样,也没活多久啊。
嘿嘿,这才叫‘好兄弟有难同当’嘛!” 乐祈年只觉得一阵恶心。
库房尽头有一扇通往主椁室的石门。
郭北的亡灵径直穿过石门,乐祈年暗骂了一句,用尽力气才将石门推开。
主椁室呈八角形,利用了山腹中原本的天然空洞,建造得极为宽敞,抬起头时,安全帽头灯的光芒甚至照不到岩洞之顶。
它并未像许多古墓的椁室一样建造成“前床后寝、左堂右室”的样式,而是仿照祭坛,在中央起一高坛,坛上并放两棺。
一进入主椁室,乐祈年就感到一阵微弱的冷风。
想来是从盗洞流入的空气吧。
靠近盗洞位置躺着两具白骨。
乐祈年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那两具白骨身形矮小,该不会是…… 不对,那是两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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