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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叙完话,惠王也没歇口气,立刻就让人牵了马过来,带着几个随身侍卫,一路往京城去了。
徐中行和几个朝中重臣送惠王离开,这才回返。
次辅还是那副老成持重的模样,但是在面对徐中行的时候,语气却温和多了:“这次的事情,果真惊险,幸好皇上运筹帷幄,这才能挽江山社稷于万一,慎之啊,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啊。
” 徐中行知道,这人只怕是察觉出了自己参与了此事,因此倒也不急着反驳,只笑道:“大人言重了,下官也不过是做了下官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都靠皇上英明。
” 次辅听着这话,隐晦一笑,摇了摇头,领着内阁其他成员离开了,蒋珩看着这些人走了,这才走到女婿身边,低声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徐中行神色平淡,道:“只怕是想试探点什么,毕竟如今袁成壁倒了,他便是板上钉钉的下任首辅,如今见我如此得皇上宠信,心中不安吧。
” 蒋珩却是一笑:“他这般想,却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你这次最多被简拔进入内阁,如何能影响到他的地位。
” 徐中行却没有吭声。
岳父这人,虽然也是官场老人,也能揣摩出几分皇帝的心意,可是他还是对皇帝这个人了解不深。
皇帝最喜平衡,如今去了一个袁成壁这样的鹰犬,皇帝又如何能安心呢?定是要找一个人出来,接袁成壁的班的,而自己这个,看起来忠心耿耿,跟脚又不如其他朝中大臣深厚的人,自然就是最佳的人选。
想着这些,徐中行心中一沉,如今想再多也无用,到底如何行事,还要等明日回京之后再说。
这一晚,蒋明菀没能睡上一个踏实觉,半梦半醒间,她总是挂念着出门在外的徐中行,生怕错过了他的消息。
一直睡睡醒醒熬到三更,果真收到了徐中行的来信,她梳洗都来不及梳洗,急忙让人将信拿过来。
独个坐在榻上,将徐中行的信看完,见他说一切顺利,所有人也都平安,她这才松了口气。
之前徐中行和她说了自己的安排,蒋明菀哪怕心里再信任他,可是冒着这样大风险的事情,她心里总是提着一根线。
现在看到事情果真如同当时推演的一样发展,蒋明菀也安心了,后半夜也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不过第二天早上,她还是早早起了身,先将家里的仆役们都叫了过来,好生安抚了一番,然后又给他们一一分派了差事,就和往常一样。
仆役们原本还心存忐忑,但是如今看着太太都这般淡定,心里的惧怕也渐渐消散了。
徐家开始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不过京城还是没有解禁,大街上依旧没什么人,只有五城兵马司还有皇城中的侍卫们来回走动。
福安出去打听消息,很快就回来了,他先去了杨如瑾跟前禀报:“袁家、睿王府,还有与袁家亲近的几家大臣府邸都被宫中的侍卫给围住了,奴才也不敢凑过去看,只找了相熟的人打听了一下,听说袁同徽已经被下了大狱,是皇上金口玉言亲自下的旨,其他几家却只是禁锢,至今也没什么动静传出来。
” 杨如瑾听着这话,眸色微沉:“皇帝行事,自来喜欢谋定而后动,如今看着没什么动静,只怕并非要轻易放过这些人,而是在谋划什么大动作,你继续着人打听,不过不要太过明显了,以免引起有心人的主意。
” 福安点头应下。
说完这事儿之后,杨如瑾又淡淡吩咐:“也去后头给你们太太报个信,让她安心,这几日,只怕也让她操心了。
” 福安恭声应下,这才退了出去。
而杨如瑾看着福安离开,心中却不免生出些许烦闷。
这次袁成壁谋逆的事情,他们一开始只是猜测出会有这种可能,又察觉到文家那边蠢蠢欲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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