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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
晚上从livehouse出来之后,陆少珩一时不知能去哪里,于是就让代驾把车开上了市中心的南明山。
山顶有一个观景台,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代驾司机被陆少珩留在了车上,他一个人在山顶吹了大半个晚上的冷风,抽完了仅剩的半包烟,最后把烟一掐,决定还是回家。
有家的日子不知还剩下多少,捡到一天算一天。
该来的总会来,如果陈濯执意要分开,也不是他逃避可以解决的,或早或晚,总是要面对。
只是陆少珩刚踏进家门,就踩到了一只女士手提包。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壁灯,落地窗外摩天大楼的景观灯足够将家里的一切照亮。
陆少珩的目光顺着脚下的包往里望去,一路上,各种衣物鞋袜散落满地,一直延续到主卧门口,才隐没在那扇厚重的大门后。
不常用的客用浴室里亮着灯,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
看到这一幕,陆少珩瞬间明白刚刚家里发生过、或着此刻正在发生着什么。
在他漫长且丰富的情史中,这样的场面并不少见,陆少珩向来知情识趣,遇见类似情况,他通常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并体贴地关好门。
但是今晚,他将他自以为的风度涵养扔到了一边,不受控制地走上前去,最后在浴室的门外停了下来。
主卧的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陆少珩看见陈濯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睡得正沉。
陆少珩亲手为他买的那件衬衣和一条女士丝袜纠缠着一起缩在地上,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陆少珩怔住了,一种麻木的僵痛感从心口一路延续到四肢,让他挪不开脚步,不得不直面这残忍的一幕。
丁嶙正好在这个时候推门走出来,她的身上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仅在胸口裹了一条浴巾,看上去似散非散似掉非掉的模样。
她没想到陆少珩会像个鬼魅一般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外,吓得花容失色,失手打翻了台面上的一瓶香薰。
深色的液体淌出,黑加仑与桉树的气味在封闭的空间弥散开来,强势地掩盖掉了其他气息。
陆少珩将视线从陈濯身上收回,感知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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