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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觉得不应如此,倘若多日来他不曾来信,让她想他兴许是碰到什么事了,那么此刻,又似进一步应证。
方才他是逗弄她,但隐隐地,他是有些不高兴的。
她感觉得出。
曦珠犹豫好一会,终于开口问道:“你近来是不是遇到事了?” 身后之人半晌未有回声。
路也到了尽头。
拂开最后一丫低矮的梅枝,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崴嵬的断壁悬崖,皑皑白雪倾覆下方,高低错落间,数不清的梅花晕染出绵延百里的粉云。
月亮挂在澄澈的空中,似比在任何地方,都更易伸手够得。
此处,将整个小琼山尽收眼底。
卫陵勒住马,翻身下来。
仰头看向她,道:“我抱你下来。
” 马上,曦珠坐在上方,今晚第一次看清他。
他穿的是那件玄色武服,外面罩的大氅是缁色的,深黯颜色将他的神情,映托地几分冷然凌厉。
尽管紧抿的唇角有些笑地望她,可还是能瞧出是真的不高兴了。
曦珠微微愣时,已经被他揽抱过腰身,扶住他的肩膀,带了下来。
他又探进她的袖子,牵住了她。
他的手很大,将她整只手握在里面,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
曦珠下意识要挣开时,却听他叫了自己的名字。
“曦珠。
” 声音极低,她不由顿住。
每当他用此种语气时,总能说出让她骇然的话来。
接着就听到他说:“前些日我瞧见二哥和个女人在一块了。
” 曦珠倏地呼吸滞住。
她看他,这张往常再肆意不过的脸,此时却颇为烦躁,浓眉也紧锁着。
卫陵闷道:“我这几日让人去查,今日才得知那个女人叫俞花黛,是二哥五月办差回京时,从淮安府带回来的,如今就安置在西四胡同。
” 曦珠早想与卫陵说此事,这段时日,也在寻机赶在国公回来前说,但不想卫陵已然发觉,且还去查了那个外室。
前世外室之祸爆发时,已是不可控的态势。
她久居后院,又是那样寒微的身份,只是粗略得知,经年过去,更是连细枝末节处都遗忘了。
可现在,一个具象的名和住处,正将那起祸端逐渐鲜活起来。
他见她睁大的眸,将她拉至一旁一块较平坦的石板。
以手扫去石上的雪,将大氅铺在上面,才拉她坐了下来。
他道:“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好?” 话音落,气愤道:“我向来以为他最不耻如此,可背地里瞒着大家,干出这样的事。
以往还总是训我,我看他才是那个最该被骂的!” 似一直被上头清正的兄长压制,这番得见对方犯下弥天大错,不可置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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