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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上）哭的时候也要笑(5/5)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屋里又黑又冷，风像又薄又锐的刀子。

我咬着牙，用身子挡住窗，不让寒风刮进来。

可老爸还在瑟瑟发抖。

在露出黑黄色棉絮的被子下，他一个劲地哆嗦。

&ltdivstyle=&quotdisplay:none&quot&gt发布&lt/div&gt　　我们一起哆嗦。

&ltdivstyle=&quotdisplay:none&quot&gt发布&lt/div&gt　　我很想骂一声贼老天，骂它的冷酷，可是我不敢。

因为我想求它可怜我，救救老爸的命。

&ltdivstyle=&quotdisplay:none&quot&gt发布&lt/div&gt　　很远的地方，有爆竹声，有美丽的烟花。

洛阳城里有好多孩子，穿着缎子棉袄，虎头鞋，满街地欢跑。

&ltdivstyle=&quotdisplay:none&quot&gt发布&lt/div&gt　　我很羡慕，也很嫉妒，我知道，自己没有他们那样的命。

人和人不同，我的命贱，我们家不能和别人比。

在其他孩子吃糖葫芦，提兔子灯笼的时候，我只能转过脸，悄悄走开。

&ltdivstyle=&quotdisplay:none&quot&gt发布&lt/div&gt　　那一天，是除夕的夜晚。

&ltdivstyle=&quotdisplay:none&quot&gt发布&lt/div&gt　　我说爹，你会好起来的。

你答应过，过年时，我们要吃饺子，要穿新衣服。

老爸什么也没有说，看着我，他看着我，默默地流泪，一直流泪。

直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ltdivstyle=&quotdisplay:none&quot&gt发布&lt/div&gt　　老天还是没有可怜我。

我站在冰窖般的茅屋里，一动不动，听着外面的爆竹声越来越响。

&ltdivstyle=&quotdisplay:none&quot&gt发布&lt/div&gt　　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流眼泪。

&ltdivstyle=&quotdisplay:none&quot&gt发布&lt/div&gt　　因为该流的都流干了。

&ltdivstyle=&quotdisplay:none&quot&gt发布&lt/div&gt　　贼老天不会因为我的哭求，就赏赐给我什么。

它越要折磨我，老子就越不服气。

它让我哭，老子偏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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