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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魏州只剩下大约十五日的路程,碎银节省着用,足够了。
遭此变故,谢燕鸿赶路更加心急了。
因为长时间骑马,他大腿内侧的伤口本已结痂又破开,疼得他龇牙咧嘴。
晚间休息时,他躲起来,鬼鬼祟祟地脱下裤子,自己看了看,大腿内侧的嫩肉已经没一块是好的了。
他穿好裤子,两条腿都不敢弯,直得好像两根筷子,一瘸一拐地挪到长宁旁边,别别扭扭地问道:“有没有伤药?” 长宁扔给他一个小瓶子,谢燕鸿又一瘸一拐地躲到树后,脱了裤子,叉开腿,想要自己上药。
谁曾想,那伤药倒在伤口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火光昏暗,姿势又别扭,浪费的倒比抹上的多。
“涂好了没?” 长宁的声音突然在树后响起,吓得谢燕鸿差点把药瓶打翻。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涂、涂好了。
” 长宁的声音好似古井无波:“伤口日日摩擦,如果不好好涂药,小心发炎流脓,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 谢燕鸿被他吓得不轻,低头看看,这伤口离那要紧的地方那么近,如果真的不好了,会不会连那里也不好了? “要、要不......”谢燕鸿犹豫着说道,“你帮我涂一下?” 等谢燕鸿觉得不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烧得正旺的火堆旁边了,火光映得人的皮肤都是红的。
他的伤处在大腿内侧,要涂药就必须褪下裤子,岔开腿来。
长宁拿着药瓶,半跪在谢燕鸿身前,说道:“张开腿。
” 谢燕鸿的脸“腾”一下红了,把褪下来的裤子扯过来,遮掩在两腿中间,撇开头,张开腿将伤处露出来。
他养尊处优地过了十几年,即便赶路了这些天,腿上也是细皮嫩肉的,大腿上不见光,更是白,更显得伤处红肿狰狞。
长宁低着头,拔开药瓶的塞子。
他背对着火堆,眉眼低垂,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谢燕鸿光着屁股张着腿,在这深秋时节里,只觉得凉飕飕的。
当然,也不是那样冷,毕竟他现在臊得都要着火了。
他红着脸,催促道:“快一点。
” 长宁一手拿着药瓶,另一手扶住谢燕鸿的膝盖。
他的手大,干燥温暖的手掌能将谢燕鸿的膝盖整个包起来。
谢燕鸿发现,他的掌心很粗糙,虎口、指尖都有薄茧,刺挠得谢燕鸿的膝盖痒痒的。
谢燕鸿不敢往回缩,那会显得自己格外扭捏,他只能将脚趾蜷起来,缩得紧紧的。
“张开点,看不见。
”长宁说道。
作者有话说: 所有关于玄学的内容都是我瞎编的 新角色登场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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