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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摸上来的触感谢燕鸿很熟悉,温暖而粗糙。
他浑身一激灵,往后靠在汤池的石壁上,抬手想要拨开长宁的手,却没成功——好像照顾小娃娃似的,长宁一只手捏住谢燕鸿的下巴,另一只手拿澡巾帮他擦走脸上的泡沫。
谢燕鸿皱着眉睁开眼,一下子就和长宁对上了目光。
长宁的眼睛好似琥珀色的深潭,波澜不惊,深不见底。
谢燕鸿好像还未曾试过这么近、这么认真地端详他。
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在想什么?谢燕鸿浑然不知,这却让他变得更加吸引人。
谢燕鸿心跳如擂鼓,嗫嚅道:“你......” 就在这时,浴肆里开始来客人了,有几个客商模样的人,风尘仆仆,满脸倦色,也来泡头汤。
长宁不动声色地背过身,将谢燕鸿挡在角落,轻声道:“快点洗,该走了。
” 谢燕鸿被热汤蒸腾起来的白雾笼罩着,他手忙脚乱地将头发上的泡沫弄干净。
长宁宽厚的背就像一堵墙,将他藏在后面。
他抬眼一看,见到了长宁背上有一大片狰狞的陈年伤疤,从肩胛起始,横亘半个背部,没进水里。
那道疤上皮肉狰狞,仿佛是烧伤。
被伤疤吸引住了目光,谢燕鸿叮嘱长宁的后脑勺,伸出手指,轻轻点住那道伤疤。
长宁后背肌肉绷紧,戳上去是硬的。
谢燕鸿眨眨眼,心里有些忐忑,手指顺着伤疤往下,轻轻地,跟随着伤疤没入水里。
长宁反手往后,在水里捏住谢燕鸿的手指。
谢燕鸿慌忙想抽走,没抽动。
那头的几个客商正在闲聊:“......听说新上任的安抚使大人这些日出城巡视秋防了。
” 另一人叹道:“今年冷得这样早,估计冬日里边关不太平,咱们还是少跑几趟,早早回家过年。
” 魏州离边关近,秋高马肥时总要防着外族南侵劫掠,故而要加强警卫,调兵防守,称作“秋防”。
既然安抚使出城巡视秋防,王谙作为通判,自然也要随行,估计不在城中。
两人静静听了一会儿,趁别人都不注意,各自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离开浴肆。
魏州自然不如京师繁华,但也是北方重镇,种种风物大不相同,只是谢燕鸿全无心思欣赏,他戴着斗笠,遮挡面容,与长宁一起到了衙门附近,灰墙上密密麻麻都是张贴的榜文。
谢燕鸿心头惴惴,凝神细看。
他见到了搜捕自己的榜文,只是已经被压在底下,斑驳不清,上面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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