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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行远的“新诗”开始传播的同时,他已经成了欧阳举人的座上客。
在回家之前,去了欧阳举人府上登门拜访并道谢。
对于香君冢诗会的后续,叶行远并没有太多关注,但他知道这一事件自然会慢慢发酵,会给他带来足够的好处。
毕竟写诗写到天人感应或者鬼神显灵这种事,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小事情。
欧阳举人对此也及其有兴趣,屡屡询问他诗会中的各种细节,又让叶行远当场提笔写了一遍。
今日欧阳举人身着家常打扮,头戴一顶圆帽,在书房中会见叶行远,显然是将叶行远当成了自己人,一开始寒暄便主动提出以前后辈相称。
其实这是叶行远也甚为好奇,“香君冢诗会不过是下午之事,前辈怎么已经知晓,这消息未免传播得也太快了吧?” 欧阳举人得意颔首,“身为一县乡绅首领,守土有责,对本地异象自然能有所感应,上次出门访客,路过东溪村,忽然感应到你与俞老弟的天机冲突,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你也是糊涂,知道有人要对付你,为何不早告知老夫,或者抬出老夫的招牌?老夫或可帮衬一二,省却你不少功夫。
” 欧阳举人表现的很自来熟,但叶行远心里只能想道,先前与你老人家也没那么熟啊,除了莫名其妙被你救助一次,哪还好意思动辄抬出欧阳举人的招牌求助? 不过叶行远也清楚,虽然跟欧阳举人先前顶多只能算有半面之缘,但举人出手保他,已经在自己身上打了欧阳的烙印,这一次若是叶行远出乖露丑,连欧阳举人的脸面也不会太好看。
想是这么想,叶行远却很不好意思的说:“若非如此,晚辈也没有显身扬名的机会,何必为这样区区小事抬出前辈压人。
” “你们年轻人啊……”欧阳举人又说,“挑头的是那个有几分歪才的盛本其,但此人眼高手低,要说他因嫉妒起意对付你,好像还差了几分,我料幕后必有人指使。
此人是谁,我也猜到了几分。
” 叶行远面上不动声色,赶紧请教,“不知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莫不是俞相公?” 他其实出了香君冢,心中也在猜测。
自己不过刚刚报名县试而已,盛文其就布置好了圈套等他往里钻。
拥有这份决断和行动力之人,哪会十年都考不中童生,只怕今日之事,背后还有蹊跷。
如今欧阳举人一口就说破有人幕后指使,叶行远当然也就顺着欧阳举人的口气往下问。
至于叶行远说出“俞秀才”,那只是故意藏拙装傻而已,借此引着欧阳举人说破真相。
果然欧阳举人一口否认,“他算得什么?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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