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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怎么会不疼呢。
上次手术时疼,这次更是加倍地疼,像是有人拿电钻往脑袋里钻,并且你还得抵抗住身体本能的躲避反应,强行控制自己不把腿抽回来。
他曾经接受过不计其数的反审讯训练,可没有哪一次的折磨比这回叫他难过,他没见过凌迟,可觉得这跟凌迟也差不了多少了。
实在太疼了,疼得他几乎汗如雨下,出手术室的时候后背底下的白色手术单都湿透了,被冷汗浸湿的。
辛实松了口气,抬起手,轻轻地把两只掌心覆在了辜镕的两个膝盖上,隔着单薄的布料,他碰到了两块高高肿胀的皮肤。
“你还说不疼,活生生地剜肉,咋能不疼。
肿成这样,我都摸不到你的骨头……”辛实猛然收回手,难过地嚷嚷。
他心如刀绞,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受不了辜镕这么遭罪,自己脑袋开了瓢都没这会儿心里这么难过。
他抬眼心疼地瞪了一眼辜镕,瞪完又舍不得,薄薄的粉红眼皮垂下来,轻轻地把被子又盖回去,不好受地说:“你骗我干啥,疼就是疼,我又不会笑话你。
” 说完,他想到自己推门进来的时候,辜镕正在看书,可是看书为什么要皱着眉毛。
辜镕一定是疼得厉害,可也没别的办法可想,就只能故意给自己找了点事做。
辛实皮肤白,一有点想哭的意思,眉心、鼻尖、眼尾,统统地红得不像样。
昨夜,辜镕还在因为辛实为了虚无缥缈的戏曲难过而嫉妒,甚至刚才,辛实还把他气得够呛,这一天一夜,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心里头,辜镕是真想给辛实点颜色看,好让他认清谁才是那个做主的,可此刻看见辛实正低着头,肩膀也缩起来,真像他昨夜渴求的那样,把心思全放在了他身上,甚至为他真心实意难过了一场,他心里却没觉出有多痛快。
辜镕的背离开了床头,微微向前屈身,他伸手去拉了辛实的手,不是手掌拉手掌,是食指勾着食指,有点缠绵的意思,“躲那么远做什么,离我近点。
” 拉这么紧,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下的第一条命令就是“不许离我太近”。
辜镕说过的话,辛实一开始几乎是每句都牢牢记在心里,并且小心翼翼遵守,生怕自己惹了辜镕不高兴。
可后来辜镕自己都没当回事,自己立下的规矩,自己亲手打破,还老是对他拉拉扯扯,慢慢地,他也不拿这句话当回事了。
他服帖地任由着辜镕把自己往前拽,直拽到他的边上坐下来。
两个人挨上了,辜镕一翻手,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
两只手这么热乎乎地交缠着,辛实的心里跟着安定了一些。
他的肩膀松弛了下来,张大了眼睛,巴巴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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