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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我只有八岁。
经年之后,我仍旧不愿记起那天的早晨。
那个带着薄薄寒凉的早晨。
醒来时,屋内空无一人,乳娘并没有同往日那样来给我梳洗。
我跳下床,忽然听到门外嘈杂无比,夹杂着刀枪特有的冰冷的声音。
门哐地一声开了,哥哥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将一件男装往我身上一套,束了我的头发:“云儿,换上男装,快走!” 逃走,已经来不及。
堵在门口,指向我和哥哥的长枪,密密地集成一簇一簇,像爹爹给我逮的小刺猬身上的刺,也像后院里那些会在雨后勃发的竹笋。
那些竹笋呵,母亲常常带我一起去采了来,细细地切成细丝,笼在一起拌成爽口清凉的小菜,端给爹爹做下酒菜。
母亲在哪里,爹爹在哪里? 我怕得钻进哥哥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云儿别哭,洛家人从不流泪!”哥哥护住我,在我耳边大声说。
兵士中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出,对我和哥哥正色道:“皇上有旨,洛氏全家流放充军!洛公子,本将不是不顾及往日情分,只是圣谕难违,你何必为难本将!” 哥哥剑眉紧蹙,抱紧我道:“赵起将军,这些我都明白,我本想将我弟弟送出城外就回来的!赵起将军,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看在我弟弟只有八岁的份上,能不能放他一马?” 一道剑影从空中袭来,稳稳地停在我的鼻尖上。
我忘了哭泣,大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惊恐的面容倒影在剑身上。
赵起将军单手执剑,寒声道:“洛公子,你不是不知道,皇上圣旨一下,便容不得半点人情,得罪了!” 哥哥浑身一凛,夹紧我后退几步,手臂暗暗用力,似是要聚力一击。
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大喊一声:“我跟你们走!” 声音细亮尖锐。
赵起将军一愣:“女娃娃?” 哥哥低头看我,眼睛里满是沉痛。
他猛地抬头,大声道:“赵起将军,就算我洛鹤轩求你!不要将我妹妹充为官妓,她才八岁啊!哪怕让她去充军,粗茶淡饭也好,长途跋涉也好,总好过为奴为婢折磨致死,求你了!” 他噗通一声跪下,俯首道:“求将军成全!” 赵起将军面无表情,默默地将剑放下,道:“送洛家两位公子一同上路。
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去,本将受死之前一定斩了他!” 他将“洛家两位公子”咬得极重,于是士兵沉默地放下刀剑,侧身闪开,让出一条道路。
路的尽头,是手脚皆戴镣铐的爹爹。
爹爹的身上不再穿绣有大蟒的紫袍,而是着一身脏污的囚衣,上面血迹斑斑。
一夜之间,他仿佛老了十年,头发花白,面容麻木而颓废。
那个在清亮天光下和母亲对视一笑的爹爹,仿佛不再存在了。
我们上路的时候,身后传来母亲歇斯底里的声音。
她身穿囚衣,披头散发地大喊:“我要见皇上,我有重要的事禀告!”但蛮横的官兵没有理睬她,几番拳打脚踢,便将母亲踢翻在地上。
母亲伏在地上,唇角流出鲜血。
她已经说不出话,但依然抖动着双唇。
我只能她的口型中判断出,母亲在说,坚持住,没事的。
我的眼睛就在那一刻胀痛无比,想起哥哥那句“洛家人从不流泪”,便伸出带着沉重镣铐的双手,紧紧捂住眼睛。
把泪水,都捂住吧,一滴也不要流。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荒郊野外。
押送我们北上参军的兵痞子,稀稀落落的一队,整天在路上骂骂咧咧,凡事都给我们脸色看,说如果不是我们,他们怎么会摊上这么个苦差事,没有油水捞还整日跋涉。
爹爹回头瞪一眼想要发作的哥哥,转头陪着笑脸,对兵痞子的头目说:“是,是,官爷说得对,劳烦官爷了。
” 每当看到爹爹的这种笑容,我都无比悲哀。
十年里,我一直养在深闺,但也见过很多来访的人,穿官袍,着官靴,见了爹爹便露出这种笑容。
很多时候,爹爹都不屑理睬他们。
如今,为什么爹爹要这样笑给他们看。
备用的干粮也很难吃,都是干成硬邦邦的馒头。
运气好的时候,能碰上一条溪流,馒头沾上溪水,就能软和一些。
运气差了,一整天连水都不沾一滴。
照这样下去,恐怕走不到北方,人已经倒下了。
一日,烈日当头,热浪滚滚,从早上一直粒米未进的我,实在是走得累了。
兵痞们也是乏了,走路都歪歪扭扭。
一人突然大骂:“要不是护送这些晦气货,我们现在都在京畿喝酒吃肉,不当差的时候,还能去勾栏找个姑娘玩玩!我是招谁惹谁了,要受这份罪!” 爹爹也是滴水未进,嘴唇早干裂得脱了皮。
哥哥听着不堪入耳的谩骂,手攥成拳,青筋暴起。
我实在是体力不支,两眼一黑,便晕倒在地。
“官爷,求求你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爹爹心疼地将我抱在怀里,苦苦哀求。
兵痞们大骂:“活该!你以为爷爷我不想歇歇吗?上面有令,逾期达到目的地,都该斩了!” 因为我的缘故,爹爹又白白多挨了一场辱骂。
我勉力睁开眼睛,喃喃道:“爹,我能走。
” 哥哥面如冷霜,将我一把扯起来,道:“能走就走!拖拖拉拉像个什么话!” 骂完,他早红了眼眶,转过头去。
我却再也没有忍住眼泪。
正在此时,一个兵痞忽然示意大家噤声,屏息听了一会,狂喜道:“附近有水!” 果然,有哗哗的水流声,透着层叠的林子,隐隐约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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