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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为盘,以大街小巷为棋道,以风水变换为棋子,在进行一种难以想象又极端玄妙的博弈。
黑棋渐弱,它被斩的七零八落,但却咬上了对方局势的切口,明空纪,明空也只是一纪,一纪为一千五百二十岁,也就是一千五百二十手,双方已经纠缠到了一千五百手左右,已是天闪雷鸣、红血冲霄汉,场面激烈到了极点,龙心都被剖了出来,鲜血淋漓。
虞道人看的正痴迷,双手紧握,正想看那黑棋能否顺而逆之,从绝路中走出生路来,忽见东北方向一道白光亮起,那白光是无穷无尽的镇压之势,顿时知道监察者已然下凡,虽然心里期冀看到这盘棋的结局,但还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救、救命啊!” 那白光闪了三闪,忽又消失。
虞道人呆了呆,再转头,却见不知何时起,棋局已走到了最终章,整个黑山城的风水之气已被耗空,黑白交杀,双方正陷入围棋打‘劫’的关键点,互提一子,也不知谁做劫材。
然后棋盘没了。
人也没了。
纸人重又化作一张剪纸。
戚笼的龙煞化身也消失无踪。
“谁赢了?”虞道人呆呆道。
而在地为白昼、天作夜幕的奇异世界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像水一般在天地间荡起层层涟漪。
“抱歉,那家伙的刀太恶了,只能以这种状态与你见面。
” 戚笼恢复了人身,呈透明色,眼中有几分明悟,但更多的却是怀疑。
他知道对方口中的‘他’,是那位神秘莫测的监察者,是曾在黑山山顶,镇压一切的存在。
“你是谁?” “你可以称呼我为,不周。
” “不周?” 戚笼在嘴里咀嚼了两下,突然怪笑道:“你这钟吾古地的外来客,翻墙爬园,偷偷摸摸,倒还真显的我这做主人的招待不周了。
” “你应该明白,我们这种状态,降临不了多少力量。
” “但刚刚做局杀我也是真的。
” 戚笼眼眯如线,眼神绿油油好似泛着火光,刚刚那一场风水博弈,若是自己败了,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似是看出戚笼所想,那人缓缓道: “你真需要葬身之地吗?” 戚笼低头,再抬头,只剩一腔子慷慨激昂。
“当然不需要。
” “所以我看好你,你有承天命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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