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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使者担忧道:“大人。
外面天寒地冻,还是尽早去内室吧。
” 李邵修收回目光。
到内室,抬眼一看,往日里温馨的屋子一片冰凉,点着炉火,却一点都不暖和。
他的妻子正穿着寝衣,在案几前绣花。
一针一线,全是穿在他身上的。
可如今室内昏沉,空无一人,他的妻子早已经离开三日。
李邵修自私的想,还不如不叫她遇见家人。
那样,她就全然成了自己的所有之物。
抚摸着腰侧的小兔子玉坠,李邵修沉吟片刻,抬起酒杯饮酒。
辛辣厚淳入喉,却解不了心头万分之一的思绪,团团包围,叫他情思不慎明。
这种如夏日荒野杂草疯狂衍生的情绪,为何会变得如此滋生?李邵修自己都想不通,她还没住到王府上时,他还想过,自己会余生孤独终老。
可遇见她,他变得更贪心了。
得寸进尺沉迷。
以及夜晚时,极致的欢愉与满足…心无旁骛的做,希望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李邵修闭了闭眼,任由烈酒划过喉咙,如同刀割。
夜深人静,明月照高楼。
室内团团浮动着云雾。
李邵修做了梦。
那是阳春三月,细柳漂浮,她已经在府里住了一些日子,日日规矩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来奉茶。
她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裳,规规矩矩的向他行礼,一举一动全然都是敬畏模样。
他也以礼相待,处处向对待后辈一般对待她。
可不知从何开始。
他生出了那样的心思。
他看着她捧着茶奁的手指。
细而白,小小的一只,忽然就心里起了疑惑,这手这样小,攥在手中是什么滋味? 这样想着,他很快就不加掩饰的去做,以教导她写字的名义,牢牢攥着她的手背,是失魂落魄的软。
她好像有些害羞,低着头,雪腻的脖颈变得粉红,耳朵尖儿也红了。
她的害羞,好似迷人心智的毒药。
后来呢? 后来她要嫁给别人。
不知怎么了,教着她写字的时候,她身上忽然没了衣裳,他也是。
李邵修闭着眼,指尖深深攥着被褥,陷入古怪离奇的梦境。
梦里忽然变了一番模样,梦见他的妻子嫁给了别人,成了别人的妻子,而他,竟然违背礼仪法纪,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让她的丈夫眼睁睁看着,他捉她弄她… 他堂而皇之的在后面。
这应该只是梦。
他对待她那样好,她不该嫁给别人。
现实生活中他们还是成婚了。
可她找到了家人,丝毫不留恋的离他而去。
后来寄来一封信,上面写着明晃晃的两个大字,“和离。
” 不,不会的! 她变得冷静:“我们的身份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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