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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姐?”她想也不用想。
“对,小楼……”他翘起嘴角笑,眼睛也是弯的,“我还小屋呢,瞎起名,她姓什么?” 钱丞不可能无端打听起一个女人,她迟疑片刻,不安的回答,“曲曲,曲……” “蛐蛐?” 黄鹦还是很敏感的察觉到什么,急了说,“你别去招惹她。
” “你管我!” “她有对象!” “谁?” 她犹豫道,“……高子谦。
” 钱丞瞪大眼嚷嚷,“哇,这个死扑街,一脚踏两船?我一刀叫他断子绝孙!” “小点声!”黄鹦狠狠打了下他的肩膀,确认姑妈没有被吵醒,回头对他说,“再跟你重申一遍,我和他只是同学。
” 她也懒得废话,“要么给我地址,要么给我三百块钱,你选吧。
” “够胆啊你,敲诈我?” 第二天早晨,不等收音机开始好几遍的重复上海人民广播电台,黄鹦就已经撩开纱帐跳下那张狭小的床,连拖鞋也不穿,就在衣柜中挑选她的裙子。
冷薄荷色的肌理面料从她的头顶滑下,遮住她奶油般的胸脯,细瘦的腰,落在她的膝盖上。
她背过身扭转脖子,拉链只到峰峦的肩胛骨下方。
上午最后是两节广播电视概论课,每回上这门课就打瞌睡的黄鹦,今天兴致高涨频频提问,讲课老师心里倍感忐忑,怕她以今天的表现为由要求期末加分,没曾想一下课她就消失得没影了。
在被阳光晒到发白的马路上,黄鹦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九元坐到静安区的通衢大道下车。
周围不似石库门里弄没有人在午睡的繁忙,空气里飘着鸡毛掸出的灰尘与小吃摊子的卤香,这里没什么车辆来往,丁香花树后面是一栋栋比天色更灰暗的老洋房。
黄鹦抬着微平而饱满的下巴,一门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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