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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微妙,带着诡异的暧昧,轻轻吹拂在帝王耳边。
在燕珩沉下去的双眸中,秦诏复又强调道:“父王纵打我,我也满心里只念着父王。
” 沉默良久,燕珩微微勾起嘴角。
那手在他头顶轻轻抚摸,算作抚慰,“乖,父王不打了。
” 燕珩很少摸他的头。
如今,这等姿态,更像是逗弄呲着獠牙的狼犬,在驯服之后的满足感里,施舍给的一点儿赏赐。
秦诏垂眸下去,将了然的笑压住——再抬起头来,已然换了少年特有的纯粹神色,期待地问:“那父王,您能不能……抱抱我?” 不等人拒绝,他便站起身来,坐进人怀里,搂住他父王脖子了。
那动作迅速,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生怕叫燕珩拂开似的。
燕珩:“……” “你方才挨了打,竟不吃教训。
”燕珩撑住少年长成的身子,越来越重了……他冷笑:“那只手,也少吃两尺子不成?” 秦诏抱住人,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轻笑一声,既不说话,也不撤开身来。
他自枕着燕珩的肩,专注去看。
那视线,直直地描摹着面前的肩颈线,一路蜿蜒而上,盯住那颗坠着的、粉玉似的耳垂。
燕珩肌骨白皙的几近透明。
秦诏清晰的瞧见,那皮肤之下的青色血管,微微跳动,和渐愈乱起来的呼吸、烈起来的心跳一起,燃成了三重奏。
秦诏吞了下口水。
那夜看的画册涌进脑海…… 不知道为什么,他腹腔里涌上来一种强烈的饥饿来,犯馋似的……他往前又凑近了几分……当唇肉和那小片肌肤近在咫尺时,他却顿在了原处,迟迟不敢动弹。
热乱的呼吸洒在人脖颈,微痒。
燕珩轻笑一声,稍微偏了偏头,又调整了下姿势,想要用另一只手钳他后颈。
动作变化,那片软肉就轻蹭过秦诏的嘴唇。
秦诏僵住了:…… 燕珩并未察觉,只说道:“待你长大了,自也要娶妻生子。
如今,你虽才来三年,但伴着寡人,多几分亲近,也算正常……只是日后,再不能这样骄纵蛮横,闹的人尽皆知——你这小儿,岂不叫自己声名狼藉?” 恐怕燕珩此刻还不知道这小子真面目。
还声名狼藉呢!秦诏此生,最不拘的就是名声。
纵天下人唾骂又如何?青史只认刀锋、只看谁赢。
——胜者王、败者寇。
他抢来的,便是他的。
他赢得的,就该他享受荣光。
当然,这会子,秦诏还没想到别处去,他自怔神,顾不上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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