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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为何要擅闯太后寝宫?总不会是觉得太后宫里好玩,闯着玩罢?” “这、这兴许也有可能?” “胡说!毫无依据!魏四小姐行事虽怪诞,可绝不对无理取闹!她闯宫必有其因由!” 文人中分为三派,一派是刨根问底讲究因果的理智党,一派是捍卫礼法对四小姐所行所举又爱又恨,做梦都盼着她回头是岸的‘是岸党’。
还有一派,隐藏至深,轻易不显露。
便是慕颜党。
所谓慕颜,慕的是四小姐天生好仙颜,只要她不做穷凶极恶之事,就是掀翻皇帝老子的御案,这都能忍。
毕竟皇帝陛下还是四小姐姨父,温和柔善的性子,御案被掀,看在娘娘的面子,也不会多做计较。
“回来也好。
整日在宫里呆着,不定哪天闯更大的祸。
” 众人深以为然。
四小姐入宫这几日,找不到人,他们骂人都失了气势。
“改天还是要去太师府劝四小姐向善啊。
” “是呀是呀,那么有才华的人,少画一些不正经的画,多好。
” “说的在理。
” 文人们立场自发达成一致,低迷的气氛一扫而空。
且不说外面对四小姐的言论是好是坏,在老夫人的坚持下,魏平奚放弃挣扎化作不会动弹的咸鱼趴在床榻。
她这人要脸,有伤在身,伤在尴尬的地方哪怕是亲外祖母也不给瞧。
老夫人只能等在外屋,不放心问道:“伤的怎么样?要不要紧?可要请太医?” 郁枝红着脸给四小姐上药。
魏平奚趴在那:“外祖母,您可就给孙儿留点面子罢。
多大的伤,折腾出这样的阵仗,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怎么了?” “你这孩子,外祖、外祖母都是为了你好,只有你惨,太后自矜身份才不会和你多做计较,你姨母那里也不用顶着天大的压力。
好乖孙,你就忍一忍。
” 这道理魏平奚不懂吗? 她沮丧叹气:“好罢好罢,外祖母想去请太医就去请罢,请宋女医,她是姨母的心腹。
请她来太师府走个过场。
我这伤就不用她看了。
” “伤不用看,能行吗?”郁枝趴在她耳畔问道。
“能行,怎么不能行?太医院的院首细论起来还是药辰子师侄,他的药比宫里的药好使。
” 老夫人派人去请宋女医登门,耳尖听到这话提起的心放下来:“乖孙和药神仙还有来往?” “有来往,算是忘年交。
” “哎呦,这好,这好。
” 老夫人在那感慨乖孙交友广泛,郁枝颤着手撒下细白的粉末:“疼你就喊出来。
” 魏平奚恍若未闻。
三十杖,比起在魏家老爷子打折她腿的那一棍要轻太多,可毕竟是三十杖,即便是做做样子,加起来也足够留下皮外伤。
皮外伤,自是要受皮肉之苦,听着无碍,看起来吓人。
郁枝忍着心疼为她上好药,再去看,四小姐竟趴在床榻睡着了。
她笑了笑,擦去眼角泛开的泪花。
魏平奚一觉睡到戌时二刻,过了用晚膳时辰。
天幕亮起几点星子,冬天的风还是寒冷,白梅树凌然开出一支支冷俏的梅花,魏夫人端着刚做好的晚膳叩开女儿房门。
“母亲。
”魏平奚撑起身子。
“你坐好,别乱动。
” “欸。
”四小姐乖巧地坐在床头,郁枝欲接过魏夫人手中的碗,被避开。
“我来罢,你去休息。
” 郁枝呐呐不言,手足无措地看了眼四小姐。
“母亲,让她留在这罢,入夜还得指望她给女儿盖被子。
” 她总算没当着夫人的面说出“暖床”二字,郁枝松了口气,魏夫人拗不过女儿,随她去。
“宫里的情形你也见到了,以后做事不可不管不顾,听到没有?”魏夫人坐在床沿喂她喝米粥。
咽下喂到唇边的粥,魏平奚不以为然:“母亲,没必要怕,这世上总归邪不压正。
“今时不同以往,以前太后掌权肆意迫害忠臣,那时陛下羽翼未丰,不可迎其锋芒。
“现在嘛,我在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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