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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几语,那位同袍恍然大悟,不再对老妇抱有怜悯之心。
在宫里当差哪能认不清自己身份?在他看来,得罪了主子还能全须全尾从里头出来,已经是主子仁慈了。
…… “我的小木人呢?” 宫婢从小红木箱翻出她要的物什——却是一只可随意拆卸、更换衣饰的木头人。
回到仰春殿,小公主捧着怀里的木头小人,露出稚子的童趣天真:“你还记得这木头人是谁送来的吗?” 侍候一侧的婢子想忘都忘不了,笑道:“回殿下,是长公主送来的,说是郁小姑娘送给殿下的见面礼。
” “见面礼?”她手指戳在小木人脸上:“单她见我了,我都没见着她。
她孝期结束了罢?” 知她问的是柳相家的外孙女,婢子道:“结束了。
” “那就好。
姑姑总夸她如何如何好,我倒要看看,她是真好,还是一般好。
” …… 玄武街,郁家。
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落进干净整洁的庭院。
“金石,那是什么?拿来给我看看。
” “是,小姐。
” 金石、银锭是郁枝身边的小丫鬟,年九岁,身世可怜被人牙子卖进郁家。
郁枝今年七岁,还没她的丫鬟大,个头也没两人高,文文弱弱的,服丧期满穿着樱红蝶舞百花裙衫,瞧着就是个小美人坯子。
在窗前等了会,金石很快提着大大的水墨画风筝进来,郁枝惊咦一声:“这风筝好别致。
” 银锭走上前细看引线断来的地方,断口齐整,更像是被剪子剪开的,犹豫道:“应该是哪家不要的罢?” “这么有趣的风筝怎么会有人舍得不要?”郁枝走出门索性守在院子:“你们去问问,哪家丢风筝了?将人请来,物归原主。
” 负责办这事的是银锭。
银锭前脚走,郁枝低头打量水墨画上的猫猫,数了数有八只。
她自幼学琴棋书画,看得出来画这画的八成是和她年岁相近的孩子, 她很久没有朋友了,若是可以,她希望和画风筝纸面的那人做朋友。
只是风筝出自大内,银锭这一去注定找不到‘失主’。
郁枝为此失落了两天。
“真的找不到吗?” 银锭摇摇头。
郁枝双臂趴在桌子,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风景,一个人不知在想什么。
“拿笔来。
” “小姐?” “我要作画。
” 金石笑着为她准备作画的一应工具。
画什么好呢?郁枝捏着笔杆若有所思,下一刻雪白的宣纸现出猫儿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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