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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
” “不行。
”卫辞的理智压过了醋劲儿,否决道,“万一再遇上祁渊之辈,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不放心。
” 宋吟腆着脸撒娇,乌黑眸子瞪得圆溜溜,仰起小脸望向他:“阿辞,你就答应我嘛。
” 有事阿辞, 无事公子。
偏偏他就吃这套。
最后留了苍杏与香茗,外加宋吟心爱的小马驹,两拨人在松县分离。
不得不提,尚在岚河时,卫辞易躁易怒,成日与两位师兄弟斗嘴,从脾性到言行皆是满满的少年稚气,倒与他的年纪相符。
此刻则恢复了往常模样,一派万事都稳操胜券的矜贵公子风范,连背影都透着冷意,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宋吟支着脸目送他远去,一边琢磨起入京前逃跑的可能性——好容易支走了其他侍卫,勉强算作人和;松县之地,苍杏与香茗也并不熟悉,且算作地利;只差一个稳妥的“天时”。
时辰尚早,宋吟却嚷着腹中饥饿,主仆三人便入了客栈歇脚,预备住上一日再赶路。
待用过晚膳,她笑吟吟地说着入京后要开成衣铺的事,顺势提出要逛一逛松县集市。
遂换了身宽大素雅的衣裳,再戴上帏帽,于人群中并不惹眼。
宋吟小手一挥,买下几套男子衣衫,不忘露出心向往之的神情,说道:“还不曾见公子穿过花青色呢,他肤色白,应当压得住。
” 香茗听了,也跟着笑:“您和公子感情可真好。
” 回了客栈,她以喜静为由占了长廊尽头的厢房,对镜熟悉起男子衣饰。
但因着身量与容貌,如何看都不似男子。
宋吟故意用石黛抹粗了眉毛,又用墙灰敛去樱粉唇色,若再将脸色涂黑,勉强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粉雕玉琢,带着些许雌雄莫辨。
接下来,便要寻个地儿埋上她积攒的私库,否则在外寸步难行。
于是,第二日,宋吟作出食欲不振的哀愁模样,俨然像是患了相思病,一行人只得继续在松县住下。
幸而她弱柳扶风的形象已深入人心,苍杏与香茗俱不生疑。
浅浅喝了半碗白粥,她说要出去散步,经过书肆时买了些许话本,话本之下藏着风水地理图。
而后又行至河边,目光落在泛着粼粼波光的水面,宋吟终于有了头绪。
她上一世生活在海滨城市,从小擅长凫水。
但此间的宋吟生长于锦州——仅有一条江流的内陆城镇,正是实打实的旱鸭子。
若能支开苍杏,于官道沿途的溪边埋下户碟与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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