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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宋吟亦在发愁。
眼看着再盘问几户人家便该轮到书肆,未知与等待,仿佛两柄悬在头顶的利刃。
惊惧使她双腿难以抑制地发颤,刻意涂黑的脸上汗如雨下。
她心中有一道声音在清晰呼喊,绝不能被祁渊抓住。
否则,等待她的只会是变为一樽精致花瓶,供人“珍藏”,永不见天日。
可是,该如何破局呢? 宋吟往指腹哈气,湿润后在窗上戳出一个小洞,凑近了搜寻起隐于暗处的身影。
然来来回回扫了几遍,不见祁渊,莫不是在县衙里候着,要待捕快寻由头将她带走? 沈珂安抚地拍拍母亲的背,目光落至后院的灶台,心生一计,压低音量道:“川儿,从那里翻过去便是正西街,现在跑还来得及。
” “不行。
” 县令明显是冲着她来,自己一走,定会牵连沈氏母子。
她不清楚汴州父母官的为人,实在难以坦然地逃之夭夭。
世人皆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云氏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承蒙宋吟喊一声干娘,朝夕相处的情谊也作不得假。
当即搬起椅子摞在灶台上,态度坚决:“小川,走。
” 宋吟喉头发涩,眼睫被糊上一层水渍,无措地喊道:“干娘……” “别磨蹭了。
”沈珂提起她的后颈,“我们是土生土长的汴州人,应付起来总比你要强,能跑多远跑多远,余下的回头再想法子。
” 时不待我。
宋吟抹了把泪,不再推辞,捞过防身用的木质小弓,敏捷地踩上木椅,翻墙而出。
从前连夜路也不敢走的娇气姑娘,如今独行在黢黑小巷之间。
她漫无目的地奔跑,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许是情绪作祟,听起来冤魂嚎叫一般。
直至气管痉挛得发疼,正东街的喧嚣离她愈来愈远,她停下脚步,扶着粗枝缓缓喘息。
然而,静谧并不能带来安宁。
宋吟恍然发觉,她似有无数次在回头—— 登上楼船时,回头远眺江面跳跃的火把;潜入氓溪时,回头观望去往马车的香茗;还有,离开京城时,回头深深望一眼燃烧的夜焰与沸腾的人声。
热闹不属于她,寂静亦不属于她。
心底莫名涌出浓烈的孤独,泪水并着委屈,模糊了眼前视线。
“如果卫辞在就好了。
”一道微弱的声音说着。
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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