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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只是属下不解,那人为何要把女郎放在您身边,莫非是想让您在亲事上出错?” 如今世家门阀之间大都相互联姻,以稳固权势,长公子是未来的一宗之主,姻亲上自然马虎不得。
晏书珩含笑折下一片竹叶,指节如竹,和竹叶浑然一体:“若是有意为之,那人必对我的喜好相当了解。
又费尽心机弄来个声音相似的刺客,或许,还知道些别的事。
” 破雾猜不出,只能寄希望于能从陈、姜两家中能查出些什么。
他看向晏书珩。
青年正把玩竹叶,指腹捏着叶面,自叶尾缓缓顺至叶尖。
仿佛把玩匕首锋利的刃尖。
正值望日,明亮月色将竹影打在青年那修胜玉竹的长指上。
清风拂过,竹影摇曳,周遭景象渐渐扭曲…… 竹叶成了一枝竹竿。
一只稚嫩瘦白的小手扶住竹竿,淘气地问:“阿爹!我可像个采莲女?” 脑袋被轻揉了下。
有个温和的声音无奈道:“念书时也未见你如此热忱。
” 提到念书,小孩很是不满,猛摇竹竿,竹筏轻晃,涟漪圈圈震开,复又消散,碧波翠荷亦被震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后—— “为何让我画十七岁的你?” 清越声音如玉落幽潭,打破无边寂暗,如镜水面上,涟漪又起。
有微光蔓延,所照之处,水面冒出片片嫩荷,花开花落,初日荷花已成莲蓬。
莲蓬被一只纤柔的手摘下。
又被另一只修如玉萧的手接过:“但你尚在金钗之年,我如何能画十七岁的你?” 清稚女声如银铃阵阵,煞是悦耳:“我不管,要么以画抵债,要么……以人抵债,大哥哥你且自行权衡!” 青年轻笑:“那我觉得,娶十七岁的你,比画十七岁的你合算。
” 心尖忽而悸动,如涟漪漾开。
不料狂风骤起,小船倾翻,那只修如玉竹的手忽然消失。
她拼命往前游去,只抓住一朵带血莲蓬,心间宕然一空。
流水退去,脚下成了平整的木地板,侍婢端着漆盘上前,其上盛着罗裙钗环,裙衫微光流动,步摇熠熠生辉。
温润好听的嗓音变成恭敬规矩的妇人声音:“女郎,该更衣赴宴了。
” 她赤着脚懒懒起身,展开双臂任妇人侍奉着穿衣,步摇方戴上发间,垂悬的珠翠忽而轻晃、发出清脆声响。
身后有平稳的脚步声走近。
来人语气中带着若即若离的缱绻和逗弄:“小阿姒不记得我,可我还记得当初承诺,两年太久,我不愿等,不如——” 话语温柔缱绻,却让她无比心虚,惶恐地转身,却不见说话的青年。
明亮广室成了荒野。
头顶寒鸦簌簌飞走,发出可怖凄鸣,踉跄奔跑中,目光所及处皆晃成虚影。
凌乱的灌木。
凌乱的山石。
凌乱的呼吸。
不断逼近的刀剑。
路戛然而止,脚下断崖深不见底,似张饕餮巨口,将她扯下。
阿姒紧紧闭眼,急剧的下坠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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