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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是……昨天不是才一起吃饭,至于吗!” “……” 祝温书说,“其实我和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 刚说完这句,祝温书听到格栅推动的声音,连忙摁了电话,随后给钟娅发消息。
【祝温书】:他过来了,先不说了。
【钟娅】:几点回家? ——不确定,应该快了,到家给你回电话。
编辑完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对面又跳出新消息。
【钟娅】:姐妹很担心你。
【祝温书】:…… 打字的间隙,令琛已经坐回对面。
祝温书以为他没听见刚刚的电话,正要开口说话,就听他冷不丁道:“其实也不算莫名其妙吧。
” 祝温书手指一僵,抬眼看他。
“我觉得,” 两人的目光在灯下相撞,令琛看着她,瞳孔里映着她的面孔,“我还挺明显的。
” 也不知是不是外套拢得太紧,祝温书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一股细密的发热感。
半晌,她低声说:“不是说你。
” “哦。
” 令琛歪头,手撑着脸颊,没继续看祝温书,“但是你脸红了。
” - 平稳下降的深秋在一波冷空气的侵袭后,突然就进入了初冬。
周三下午,祝温书领着一群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学生放学,看见卢梓熙的哥哥又来接她,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神思突然又飘回了那晚。
哪里明显了。
祝温书想,人家卢梓熙哥哥这才叫明显,令琛可能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唉,不过大明星嘛,能理解。
可能平时只需要勾勾手指。
正想着,祝温书的目光被一对老夫妻吸走。
每个班都有固定的接送路段,几个月下来,祝温书对这些家长基本眼熟。
因此她看见不远处站着一对陌生的老夫妻时,不由得多注意了几眼。
他们和其他爷爷奶奶一样焦急地张望着,只是眼里少了几分明确性,目光一个个扫过队伍里的孩子,每一个都会打量几分。
直到令思渊的保姆走过来,正要带走他时,那对老夫妻突然跑过来,匆忙之间挤开祝温书,从保姆手里夺过令思渊的小手,用力握着并弯腰说道:“哎哟我的小重孙儿,可算等到你放学了,冷不冷呀?饿不饿呀?太姥爷太姥姥带你回家吃饭好不好?” 太姥爷太姥姥? 祝温书看向保姆,保姆也一脸迷茫,但又不敢太粗鲁,只能站在一旁问:“你们是……?” 老夫妻抬头打量保姆一眼,中气十足地说:“我们是他太姥姥太姥爷,你——” “我不认识你们!” 被一顿搓揉后终于回过神的令思渊挣脱他们的手,躲到保姆身后,“你们是谁啊?” “小渊渊不记得我们啦?” 年迈的太婆忽然又堆上笑脸,佝偻着腰背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在我床上尿了那么大一滩,我还给你做肉丸子吃,想起来没有?” 八岁的小孩子吓得满脸通红,抱紧了保姆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认识你们。
” 见状,祝温书往前挡住他,问面前的老夫妻:“您好,我是他的班主任老师,请问二位是?” 两人听说是老师,态度好了点儿,堆着笑说:“这我们重孙呢,我们来接他放学。
” 祝温书满脸狐疑,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说:“我们放学是要把学生交到指定的家长手里的,这样吧,我给他爸爸打个电话——” 眼看着她真的拿出手机,那两夫妻连忙拦住她。
“打什么电话,我们接个重孙还不行了?他爸爸是令兴言,他叔叔是令琛,我们是令琛的亲外婆外公,你不信你看!” 两人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由于折叠过很多次,中间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褶皱,让本来就不清晰的人像更加模糊。
祝温书只能勉强认出,图里的两个老人应该就是面前这两位。
至于被一个年轻女人抱在怀里的小男孩看样子只有三四岁,哪儿辨得出是不是令琛。
看祝温书似乎不相信的样子,两个老人继续道:“我们真的是令琛的外公外婆,哎哟骗你做啥嘞,你这个小女娃,他亲侄子我的都当亲重孙看的,我们专程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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