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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浓烈的酒气。
大口吞下,半晌,唇齿间点点回甘还弥散不去。
旁边的酒瓶子里再倒不出酒来,程嘉让干脆起身,到厨房后边儿酒柜里,又随便拎了瓶白兰地。
染了风寒不便饮酒。
不过今天开了头,他也懒得再顾忌。
今天这瓶度数不低。
也可能是他还病着,刚两杯下去,有点儿上头。
脑海里各种信息纷杂凌乱,浮现开来。
很多以前的事。
后海那一面之前。
程嘉让只是见过霍音几次,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她凑上来给他点烟。
没说过话。
程嘉让总是想起,她垂头点烟,对林珩笑,纤细得像他一把就能折断的手腕。
有时候在学校见到,他也会漫不经心多睨两眼。
偶尔闪过一些放荡的想法,他从口袋里掏出跟烟,点上垂眸抽了一口,烟管瞬间烧完一大截,又随即撂下,掸了掸,落了一地很快就会灰凉的烟灰。
他今天这酒喝的委实有些上头。
不光是之前的事。
昨天听到的那些话,也又重新回笼到耳边。
一遍遍循环播放。
——“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跟你的朋友,一点也不熟。
” ……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
” ——“这么算起来,我跟他是很熟。
” ——“我还帮他点过烟,当着十几个校友的面,阿珩,还是你要求的。
” 程嘉让没注意到手上的烟尾快要烧完,下垂的手指猝不及防地被热烈燃烧的猩红火色沾染。
他皱了下眉,将手里的烟蒂丢进烟灰缸里,目光落到指间发红过热的淡圆痕迹。
他另一手在受伤的指腹上随手重重一抹,浓眉皱起,又重新点了一根。
…… - 霍音睡醒,小心翼翼地整理过程嘉让的床单被子之后,才穿上鞋,轻手轻脚地走出门。
她这一觉睡得实在太沉,到他家的时候,她记得才刚刚上晌不到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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