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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寺回到庄园的那夜,阿姒以为晏书珩会来寻她的。
但他没来。
三日后,是初一,钱娘子邀阿姒前去佛寺周遭游玩。
钱二爷和“裴砚”也在。
“裴砚”今日穿了一身白,依旧戴着面具,但今日的面具仅仅遮住了右眼周遭,尽管众人皆知,那被面具遮住的右眼下,或许藏着丑陋不愿示人的一面,但青年未被遮住的大半张清俊面庞仍足够勾人,配上那疏离似谪仙的气度,不断引得道上女郎们留意。
哪怕知道这是她朝夕相处的夫君,但阿姒仍是会错乱。
直到擦肩而过时,白衣琴师借袖摆遮掩,悄然勾挠她手心。
望见他温柔上扬的唇角,她才确认是他。
两人默契地走到无人处。
阿姒对他昨夜不来寻她一事有些嗔怨:“你究竟来吴郡作甚?” “天机不可泄露。
” 青年端着温柔但疏离的陌生人态度,仿佛他们当真不熟。
见阿姒抿着嘴,他又蛊惑道:“虞夫人似不甚满意,莫非是上次在树林里,裴某未让夫人尽兴?还是说——” 他压低嗓音。
“您不喜欢偶尔的新奇?” 阿姒被问得喉间一噎。
她的确挺喜欢。
但哪有夫妻一人为了寻求新奇,当着外人的面假装不识的? 他们是夫妻,如何敦伦都不为过,但想到那日在林子里宛若与陌生男子“偷'情”般的羞耻,阿姒便脸红,身上愈发正派:“随你便。
” 她说罢要离去,晏书珩拉住她。
缠绵的吻来得猝不及防。
这不是头回亲吻,但吻着她的人熏着陌生的香,同他舌尖一道侵入。
与陌生青年偷'欢的意味更浓了。
舌被他缠住不放,阿姒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轻拍他肩头。
他却吻得更深。
远处有脚步声靠近,阿姒紧张得失口咬了他,咬出一声闷哼。
晏书珩低笑着放开阿姒。
在阿姒离去前,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友人从南疆得来的一种蛊,名为‘同甘共苦’,只要两人中了蛊,便共通对方身体上的触感,哪怕是肚子疼,或被蚊虫咬伤也会感知到。
药效只有一日一夜,倒也不伤身。
“阿姒可要试试?” 最后一句说得尤其惑人。
阿姒当即摇头拒绝:“我没事给自己下蛊,有何好处?” 但抬眼看到晏书珩意味深长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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