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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过去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但明宝清就是忍不住。
宵禁的鼓声敲下,人如蝼蚁,四散匆匆。
有些小摊眼见春夜有细雨落下,便把买卖收得早一点。
这条街被明宝清越走越冷清,就连灯火也一团一团灭,在那些零散的小光团都被黑暗吞噬之后,从那间偌大客栈门前扑出来的暖光就显得格外清晰。
明宝清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这光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在松胳膊上捆缚着的臂鞲。
其实他不是很喜欢受束缚的人,一出禁苑他就要去解开领口,脚上那双沉重的官靴他一进屋门就要脱掉。
明宝清少有的,同他闲闲混在一起的几个整日里,他根本连衣带都懒得系好,松松一束,像个落拓不羁的名士。
严观与明宝清约好了今夜在光宅坊的客栈碰见,他已经迟来了,可没想到她还没到,所以就打算出来找她,才一转脸就看见了她,忙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抚过她微红的眼皮,皱眉道:“谁欺负你了?” “不是的。
”明宝清抓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说:“你才下值吗?这几日怎么这样忙?我瞧着你都瘦了。
” 她观察到严观面上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挣扎,于是她摸了摸他的面颊,感受到指尖被胡茬刺得酥麻。
“公事的话,不必什么都告诉我。
” 严观侧身将她与街上行人隔开,一边轻嗅她指尖,一边将她窝进墙角的阴影里,问:“林府给你上什么甜乳茶了?好喝吗?” 明宝清勾了勾他的鼻子,道:“属狗的?” ‘嗯’字在严观喉咙里滚了一道,他轻轻咬她的尾指,说:“狗想啃骨头了。
” 明宝清微微地努了努嘴,道:“齿痒?” “心痒。
”严观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拥着她往客栈去了。
这一夜又磨到很迟,明宝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又黑又安静,只是喉咙很干, 微微有些刺痛,咽一咽又好了。
同睡的夜里往往明宝清一动,严观就醒了,但今夜他只是呼吸声乱了一乱,人却没有醒。
明宝清想他是太疲累的缘故,就更轻手轻脚地从他脚边钻了出去。
茶水凉凉的,明宝清一气喝了两杯才觉得淌出去的水被补回来了一点,她轻轻推开临街的那扇窗,夜色中隐约可见微弱的闪烁,明宝清伸出手,感到一点密密麻麻的凉。
‘原来还在下雨。
’明宝清想,‘只是雨声太柔,根本听不见。
不知道明早会不会停,阿郎没带蓑衣呢。
’ 明宝清关好窗户,撩开帷帐,就觉严观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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