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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被弗洛伊德玫瑰花和大型装置艺术妆点的酒廊入口,觥筹交错的光影浮动着,注定了今日这场酒会有多热闹。
他漫不经心,却又有些意味深长地问,“确定吗,陈小姐,进去就不能反悔了。
我不接受这种反悔。
” 陈薇奇心头一凛。
听懂了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和庄少洲一起出现在社交场上,就意味着他们的婚事再无回旋的余地,尘埃落定了。
陈薇奇的手指不受控地摩挲了两下,擦着他质地精良的西装。
港岛这样小而喧哗的地方,她要结婚的消息总有一天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会难过,还是祝福,还是…一笑而过?她知道他不会恨她。
陈薇奇不敢再想了,她感受到有一柄不怎么锋利的刀在割着她的神经末梢,令她酸痛。
“进去吧。
”她垂下脸,很低地说出来,手指茫然地攥紧他的袖口。
刚刚有多骄傲,尖锐,倔强,当这一切都烟消云散后,就有多易碎和脆弱。
鲁伯特之泪。
庄少洲突然想到了这个名词,她真是像极了,坚硬又脆弱,让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眸色暗下去,把她紧紧揪着他袖口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在她不解的目光中,牵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冰,庄少洲用力握紧,神情慵懒,好似在做一件很自然的事手指从她的指缝中穿过,扣进去。
陈薇奇呼吸微窒,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她感觉自己握着一颗火种,灼热地跳动着。
他的体温很高,手指连心,这种温度一直烧进心头,让她一时忘记了很多东西。
只记得这种从未有过的热度。
“等会记得笑漂亮点,未婚妻。
” 庄少洲手掌施力,轻地一拽,牵着她往那个纸醉金迷的舞台走去。
. 酒廊今日开业,请来了一些知名艺术家做讲解,为宾客介绍那些看上去晦涩难懂的艺术品、画作。
当然,最重头的还是那幅常玉的小马。
易家大小姐在拍卖场上一掷千金,用一点三个亿拍下,时隔一年后,她把这幅画拿来妆点她的酒廊,就挂在最显眼的那面墙上,罩着水晶玻璃。
许多不常露面的客人都是冲着一睹这幅画的真容而来的。
易思龄刚刚在媒体面前完成了这幅画的揭幕仪式,风光正盛,笑意盈盈地接过帅气服务生奉上的香槟,倒入香槟塔。
伴随着金色液体飞流直下,人群中隐隐出现微妙的骚动,许是哪个大人物迟到出场,引来一叠声问好。
易思龄不大高兴了。
谁这么嚣张,来她的酒会还敢迟到,但还是保持优雅,不在乎这些,看都不看,直到听清楚那声“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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