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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夏日,夜风裹挟着潮热湿气。
陈砚南得不到回答。
秦芷无法出声,她睁大的眼睛里,更多是错愕,浓密睫毛下,满是水雾,像是冰镇汽水的玻璃杯璧。
这样一双眼睛,陈砚南见过。
像他这样的年纪的男高中生,都会有类似的经历,有些会更早,私底下会交换资源,他向来不感兴趣。
也从不参与话题。
所以在第一次经历时,他更多是排斥。
梦里是没有自主人格的,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但不是一个人,另一个人在他床边半跪着,手臂撑在身体两侧,整个人是单薄的,白皙的,黑色长发柔顺地放在胸前,白雪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面前笼着薄纱似的迷雾,看不清脸。
他的所有举动都是出于本能。
他摁住她的唇,不带任何迟疑地吻上去,那吻开始像吻一滴剔透露水,是温凉的,柔软的,几乎在他的唇边化开。
大脑是混沌的,滚烫的,他贪婪地攫取着唇下的清凉,填补某种空虚。
越是这样,他整个人越渴得要命。
他一次又一次撞上去,像沉船触礁。
陈砚南早上醒来,心情糟糕透顶。
他拿过干净的衣物起身去洗手间,而他甚至未完全得到疏解,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花洒下,手臂的肌肉曲张收缩。
陈砚南单手抵着墙面,全身的肌肉线条都绷紧到发疼,他咬着牙,但最后还是从鼻腔里溢出声轻喘。
尽管梦已经模糊成几个片段。
他还是记得那双眼睛,像是被他欺负惨,如泣如诉地无声谴责他。
起初陈砚南不知道是谁,他只有隐约不肯承认的答案。
如果是的,他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后来几次,梦越来越 清晰,直到他清楚看见那张脸。
他还真是变态。
秦芷来陈家时,老爷子说她比他小,是妹妹,让他多照顾一些。
结果在他潜意识里,他想把人照顾到床上去。
沉默片刻,陈砚南放开手,秦芷抿紧唇,但指腹留下的烫意还在。
在他突然靠近时,她闻到薄荷,橘子汽水,柠檬……的气息,那样的热烈,就好像夏日无穷无尽,永远不会结束。
秦芷不着痕迹地移开距离,意识才清醒一些,她刚才说他被宠坏,众星捧月……她到底怎么说出口的? 果然还是不该沾酒的。
陈砚南没有指着她胸腔里乱跳的心脏,问她今晚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懊恼地咬紧唇。
好想死啊。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反常地没怎么说话。
一直到家里,客厅里亮着灯,陈爷爷靠坐在沙发上,已长成成年体格的南瓜在陈爷爷脚边,按照平时作息,陈爷爷早睡下了,他们在等他们。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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